而是上游万里的大鹏鸟。
黑暗中,铁链的摩擦声音在一个石室里来回传荡。
“大哥,你过的可还好?”虎钟鸣阴测测地说到,眼中多了一些兴奋。
借着虎钟鸣手中的火把,方能看清楚这人四肢被铁链锁着,蓬头垢面,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听到来人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然后又重新闭上,仿佛陷入了沉睡。
“大哥,你的夫人每晚在我胯下婉转承欢,要多风骚就有多风骚,啧啧,那可是天下一等一的尤物呢。”
铁链上锁着的人像野兽一般发疯:“吼,吼。”只是他说不出一句话,眼睛猩红,仿佛一头择人而食的巨兽。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兄弟相残,为了权利,为了女人,为了钱财,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丧心病狂来形容他们是最合适不过的。
“如今你的儿子翅膀硬了许多,他终究是要知道真相的,那么……只有一个选择。”虎钟鸣狞狰地笑了笑。“就是死,只有死人才不会对人造成威胁。”
虎钟玉此时已是老泪纵横,许多年他都坚持下来了,今天他突然感觉自己再也不是年轻时候的那个虎钟玉了,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看着虎钟玉颓萎神色,虎钟鸣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脸上的肥肉抖动。
虎钟鸣摊开手中的药丸,眼睛逼视着虎钟玉,“吃了它,吃了你就与我虎家同在。”
虎钟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绝对不会吃下去的。此时的虎钟玉竟是那么落魄,曾经的英雄已不再,阶下之囚挣扎着最后一点尊严。
“想让你的女人和儿子活命就吃下去,否则他们一个都活不下去。”虎钟鸣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没有一点怜悯。
虎钟玉此时反倒清楚了很多,不再是挣扎,就像砧板上的鱼肉,那个昏黄色的药丸被送去了进去。
药丸入口苦涩,是浊世泥沙的味道,下一瞬间,药丸开始融化,仿佛是奔涌的长江大河直泻九天,滔滔巨浪冲向虎钟玉的四肢百骸。
那一刻,只能用奔腾,爆炸,毁灭来形容。那是天地破碎的力量,层层巨浪从丹田爆发犹如地震海啸。
虎钟玉极力忍受着这种毁灭的痛苦,脸上肌肉痉挛,大颗汗珠滴滴落下,身体就像被撕裂一般痛苦。
黄泉,一步黄泉,三途河畔的曼珠沙华,奈何桥上的孟婆汤,跨过那一步,便是黄泉。
人间几度朱颜,路上黄泉不归,我本身轻命贱,奈何儿女情长。
巨大的铁链子在虎钟玉的拉扯之下咔咔作响,地下石室开始剧烈的震动,大量石块开始掉落。
突然,“吼”,一声怪叫从虎钟玉的口中发出,只如刺向苍穹的利剑,顿时地动山摇,石室石块簌簌落下,那缚在身上的铁链也是寸寸具断。一拳击打向地面,大块坚硬的石质地面皲裂开来,沟壑纵横。
体内的能量这才散去了不少,看着满地的破败,虎钟玉一跃而起一只手直接将虎钟鸣从地上提了起来,那一刻,虎钟鸣感觉到了绝望,原来是那个蓑衣人骗了自己,虎钟玉不但得到了巨大力量,并且没有忘记前世今生的仇恨。
巨大的手掌只要轻轻一扭,仇人的脖颈就会断裂。可是他没有那么做,猩红色的眼睛恢复了平静,眼中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任何生气。接着手一松,虎钟鸣直接掉落了下来。
虎钟鸣瘫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石室重新陷入了寂静,外面的夜竟是格外压抑,风吹来了一阵清凉却吹不走沉重的黑夜。
“地震了,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