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也没有要去找说书人这么缥缈的想法。
很快一天便结束了,日头隐没在群山背后,忙碌了一天的人儿匆匆回家,家里有孩子妻子的等待,还有温馨的饭菜。
普通人家这样的生活应该很幸福,但阮家不是普通人家,他们注定不能过这样的生活.
夜色沉浮,高大的身影隐没于黑暗,但是隐不去苍老与疲惫,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年少轻狂,都已经不在,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也有些佝偻了。
看着被岁月侵蚀的父亲,阮青云的鼻子明显抽了一下,父亲老了,花白的发丝有些凌乱,额头上的皱纹纵横交错地排列着,岁月蹉跎,老了当时的人,而今你已豪气不在,埋藏在心低的愿望我却不能帮你实现。
“父亲,我真的很没用。”
“我不怪你,或许是我错了,不应该让你承担我们大人的仇恨,我每天逼迫你劈柴挑水伐木主要是锻炼你的躯体,期望有朝一日你能够修习功法。”阮志坤低低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伸手为阮青云擦去了眼泪:“刚才,我打你还疼吗?”
阮青云坚定的摇摇头,目光中透露着坚毅,那是一种重生,一种涅槃,尽管瘦弱的身体装不下天地,但是有一种与天气比肩的勇气:“不疼,你没有错,我阮青云一定会为母亲报仇雪恨。”
阮志坤拍了拍阮青云的肩膀,没有说话,佝偻着身影离开了,隐没于更远处的黑暗。
夜色下的边城更显宁静,万家灯火交相辉映,时有几声狗吠声从远处传来,让城市有些声音。在青牛城街道的某处房间中,有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正是阮志坤,另一人则是一个邋遢老头,破旧的蓝色长袍洗的有些泛白,乱糟糟的头发胡乱地散落在头顶,整个人看起来糟糕透了,
“老友,所托之事,如何?”
“老规矩,竹叶青十坛,醉花雕十坛,桃花酿十坛。”老头说到这些酒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口水直流。
阮志坤冷哼一声,对着外面招手:“抬进来。”
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一群人,迅速有序的摆好三十坛酒之后快速离去。
“这三十坛酒够你喝上一段时间了,快说说书人的下落。我的时间不多了。”
老头抓起一坛酒,拍开泥封灌了下去,叫了一声,好酒:“说书人在婆罗界。”
阮志坤怒道:“你是在耍我?婆罗界,他妈的婆罗界在哪里?”
老头又抿了一口酒,:“婆罗界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没有人知道婆罗界在哪里,或许婆罗界就是仙界呢,但是近百年人间从无飞升之人。”
阮志坤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听到老头的话还是很失望。这个人终究是等不到了。
夜色寂静,零星挂在天边,遥远而暗淡,就像人间的梦,缥缈虚无。
“有一件事我要托付给你。”阮志坤在这一瞬萧索了很多,:“阮青云,把他带回你们雄剑山,好好让他度过一生吧。”
老头突然正色:“你要去兑现那个诺言?”
黑夜寂静的可怕,落针可闻,偶尔有几声粗重的喘息声,阮志坤沉默了许久方道:“是的,和云万里的约定。”阮志坤低下了头,几乎把头埋进了双腿,:“或许当年就不该用那东西吧。”他的声音更低,低的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那东西真的在阮青云小子身上?”老头也压低了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
“是的。如果你要你就拿去吧,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我的儿子,让他快乐度过一生我也就无憾了。”阮志坤低低絮语,诉说着无奈和对命运的屈服,他所有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如今便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