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花道:“我当然理解你啦,谁不知道你正经呢,谁不理解你呢!”
吴妈长吁了口气,拭去额头的汗水,起身道:“太好了,我又找回了自信!这虽是黑夜,但我忽然看见眼前一片光明,我要从这阴影里走出去,开始新的生活,这将会是我从未经生活过的。”
水杏花问:“你要出去?”
吴妈道:“是呀,我要出去,我要重新……”
水杏花道:“你顺便把尿壶捎出去吧。”
岳好奇瞥了一眼吴妈手里的尿壶,失声道:“这……这不是我喝酒的酒壶么?”
“是的。不过,这同时也是我的尿壶。”水杏花笑了,“你知道的,我们这地方一般很少有男人光临,我们女人又不会喝酒,买酒壶没有用。何况,这尿壶一壶多用,挺好的。”
岳好奇也笑了:“这么说,夏流喝的是尿?”
“他喝的是酒。不过,壶的确是尿壶。”
“那我刚才……”
“你喝的是尿。”水杏花接口道。
“放肆!”岳好奇勃然大怒,“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喝你的尿?!”
“这是你的尿。”水杏花笑着,“我本想把它倒掉,再给你灌上酒,谁能想到你会那么猴急呢!话又说回来,你自己的尿,你还嫌脏吗?”
“我……”
“帅哥,别想了,我们去睡吧!”
“你为什么老想睡呢?”岳好奇一脸鄙夷。
水杏花嫣然一笑:“人总是要睡觉的嘛,你看夏流睡得多香啊!”一进房间,她便往床上一躺,急声道:“帅哥,时候不早了,快来啊!”
岳好奇伸了个懒腰:“这一宿折腾的,我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睡吧。”
水杏花刚脱光衣服,岳好奇已是鼾声如雷。水杏花赶忙推了推他,嗔道:“快起来,你怎么能睡觉呢!”岳好奇咕哝着翻了个身,兀自沉睡。
“真是木头!”水杏花狠狠拧了他的大腿一下,转念一想,“这是他没艳福,可怨不得我!”这么一想,她心里踏实多了。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很快亦是鼾声如雷。
岳好奇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发现水杏花已然不知去向,同时他的肚子“咕咕”响了几声。他意识到自己饿了,便下床去找吃的。推开门,便看见了正在院中打太极拳的吴妈。他漫不经心地问:“老吴,你们师太呢?”
吴妈吃惊地望着他,道:“怎么,你还不知道呢?!”
岳好奇眉峰一蹙:“发生了什么事?”
吴妈道:“师太去找夏流了。你不知道呀,这夏流可凶了!听声音,他俩好像打起来了,劈里啪啦的,太惨啦!”
“这小两口!你为什么不去拉架?”
“我还要打太极呢!”吴妈道。
岳好奇刚走进“东厢记”,便是一呆。只见夏流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水杏花双手叉腰,满脸怒容。她冷冷地道:“夏流呀夏流,你可真是下流呀!”
夏流抬起头,轻声道:“杏花,你知道的,我是夏流呀。”
水杏花杏眼一瞪:“在我面前,你还敢下流?”
夏流道:“在谁面前我也是夏流呀。”
“你……”她怒不可遏却无处发泄,情急之下,猛地将手指放进口中,拿出来时,已是血肉模糊。
岳好奇走上前去,柔声道:“师太,有话不能好好说么,干吗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呀!”
水杏花咬牙切齿地道:“这姓夏的跟我离婚都十年了,居然提出复婚,你说他的脸皮得多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