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骼震成碎片。
两侧肩骨,正中脊椎。
这些骨头的碎裂让玉微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倾。
而后……
咬着牙,在咽下一声痛吟的同时催动本源之力,强行将在雷罚之下无法复原的碎骨拼凑强拉在一起,好歹是仍旧维持住了站立的姿态。
没有丝毫的停顿。
很快第二杖,便落在了脊背上。
同样的情形,同样的痛楚。玉微如法炮制,这一次,倒还算站得直,没再有倾倒的趋势。
金色的鲜血,渲染着那间白色的单衣。
老子手中的竹杖落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鲜血淋漓。血液顺着玉微的身体曲线流淌下来,淌过受刑的脊背,堆积在腰窝处。待得腰间的衣物吸饱了血,就顺着他的臀腿一直往下流,最后在脚底汇成了一小滩。
这样的情形本来没什么。
但落在通天眼里却是刺眼极了——虽然浸湿了玉微衣物的是他自己的血,可效果却绝对是跟水一样的。这样一来,那一身湿衣就清清楚楚地勾勒出了玉微纤细优美的身体曲线。
心底莫名升起一阵焦躁感,通天双眸含煞地在旁边围观的一种仙神身上扫过。直将围观的仙神看得一阵阵不自在,下意识地不去看受刑的玉微,他才皱着眉头转过了眼来。
虽说老子杖责玉微不曾留手,但同样也没有要刻意折磨玉微的意思。
所以,三十杖很快便打完了。
玉微仍旧维持着受刑前的姿势——他站立在鸿钧的法座前一动不动,一双乌黑的瞳仁儿注视着鸿钧,似乎是在透过鸿钧在向其背后的存在挑衅,又似乎是为什么而感到不平。
“从今往后,你便与玄门再无干系。”
抬手一招,老子手中尚且在滴着血的竹杖落入虚空。
鸿钧垂目面对着玉微,这么说道。
“弟子有一事秉奏,劳请师尊见证。”鸿钧话音刚落,还不待玉微为之心生任何感慨,那边的老子便一撩袍袖上前,越过站在一片血泊中的玉微,跪在鸿钧座前。
“你讲。”
看了一眼老子,鸿钧如是言说。
“玉微大逆不道,背师叛教,为弟子所不齿。自即日起,弟子愿以三清之首的身份请师尊见证,吾等,与玉微再非兄弟。三清,不再为一家!”
老子的一席话说出来,让通天与玉微脸色不约而同地白了一白。
“大哥!”通天越众而出,急急而言。“大哥,您……”
此时通天心中大乱。
他与玉微之间的羁绊何等之深?纵然是再恨玉微,通天也做不到无视玉微的心情——如今看玉微当众受这样的苦楚,他已是十分难受。老子代表他当众与玉微断去牵系,通天又哪里受得了?
于是他想要阻止兄长的说法,更想要阻止师尊的见证真的出口。
可他到底事与愿违——因为,他的动作快,玉微的动作更快。
“呵,甚好,甚好!”一身鲜血的玉微抚掌而笑,两声好叫得凉透了通天的一颗心。
他脸色苍白得过分,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色。可那精致美丽的眉目之间,却含着三分煞气,七分凉薄。
他笑着往前,站在了老子身边,竟是忍受着背后的剧痛对鸿钧微微弯下了即使受那般苦刑都不肯再弯一下的腰。“既然道德天尊开口了,便请道祖做个见证。自此以后,玉微与他道德灵宝二位天尊划清界限,生死无关!”
“灵宝,你的意思呢?”
距离在老子玉微身后不远的位置,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