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查看从阮舒手里抢过的她的手提包。
包不大,里面装的东西一览无遗。闻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阴着脸,他抬头,嗓音仄仄:“东西呢?”
阮舒仍闭着眼,显得平静而平定:“已经说过没有了。”
闻野眯眸,上下打量她,目光充满研判。默两秒,他将手提包丢回她的怀里,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如果想快点解决庄荒年,你就给我老实点,否则你等着死在庄荒年手里。”
阮舒未吭声。
车速非常给力,没多久庄宅便近在咫尺。
和出门时一样,车子停在外围的路边,三人下了车,裹在冬日的夜色中疾步朝庄宅行。
后花园里那道几乎快被人遗忘的陈年小铁门有闻野的仆人手下接应。
跨进去之后,起码人已经在宅子里了,阮舒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总算有所松弛。
然,松弛不过两秒钟,另外一仆人手下匆匆赶来汇报:“庄二爷来了,管家在大门口迎接,姑奶奶你们现在进去会刚好撞上的。”
阮舒登时定在原地。庄荒年必然为了堵她个正着,见不到她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已经睡下”这种理由一定不奏效。
闻野明显早做过预备方案,当机立断,先叮嘱先前那个仆人手下去把铁门附近收拾干净,然后交待面前这个仆人手下:“就说我们在后花园里散步。”
阮舒挑眉,扭头看他――他倒是非常自信,庄荒年不会怀疑他是她的同谋……?
见荣一还跟着,闻野不耐烦地驱赶:“滚到门廊那边去,庄家家主和未婚夫二人世界的时候下人别来当电灯泡。”
这不比在车上时,荣一没有听他的命令,扭头看阮舒,询问阮舒的意思。
阮舒点了点头,荣一才暂且退到门廊下去等。
闻野不爽地冷笑,将目光转回到阮舒身、上,脸依旧是臭的:“施展你勾搭男人的功力的时候到了,距离庄荒年过来差不多倒计时七秒钟。”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如此,张口闭口便给她冠上勾引男人的名头。
现在的语气不仅仅是嘲讽,还挟裹着对她的看低和羞辱,一副好整以暇等着她主动下贱地贴上他。
阮舒轻轻一哂,反唇相讥:“我是庄家家主,你平时在庄荒年的眼皮子底下没少伺候过我,不是应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说罢,她当先迈步――不是她故意不配合演戏,但闻野的态度实在令她倒胃口。
闻野站在原地,奇臭无比的脸上瞳眸阴鸷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
眸子稍抬,依依稀稀可见一行影影绰绰朝这个方向行来。
他重新看回阮舒,眸子深深一眯,大步追上她。
阮舒其实留意到闻野的脚步,心下正冷笑着:想要她贴他?最终不还是他主动贴上来!
突然地,她被握住手腕,拉转了身,与“梁道森”面对面。
未及阮舒反应,她的脸颊被“梁道森”的双手捧住。
下一瞬,“梁道森”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
阮舒已不是愣怔了,而是惊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
“梁道森”率先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腰上,伴随着闻野式的恶劣的冷嘲以极低的音量砸进她的耳膜里:“以为我真的要吻你?”
阮舒僵直着脊背定住,凝睛。
“梁道森”的面容确实近在咫尺,但终归只是借位,精准地与她保持住最后的那点距离,没有碰到她的唇。
他双眸里带讽,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