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太过被动,不希望她自己总是弱势。”
“也因为我们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想要搞清楚原委,不愿意稀里糊涂。另外,这几个月她和我们相处,也在所难免会对很多事情生出好奇。”
闻野听完除了嘲讽还是嘲讽:“你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是她的代言人,嗯?她的任何心思你的一清二楚,嗯?”
边说着,他边把枪口用力戳庄爻:“既然如此,你再猜一猜:一个来自青门的前夫,一个警察闺蜜,一支潜藏的陈家的力量,现在又来一个傅家的前婆婆和前小姑子。”
“你的这位‘张嘴闭嘴的姐’,能召集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她愿意继续留在我们身边的本就少得可怜的可能性,还剩下多少?或者说,我们这边能够让她继续留在我们身边的价值,还剩下多少?”
庄爻皱眉,直直看着闻野,沉默两三秒,却是问:“闻野,你是在害怕吗?你是在害怕,她下定决心脱离我们——”
话未完,他的脸便遭遇闻野拿枪柄的重击。
“我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在讲笑话么?你现在越来越自以为是地喜欢臆断别人脑子里的想法?嗯?!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姐’?嗯?!”
最后一个单字音节出来时,闻野握紧枪,对庄爻的太阳穴又是一个重击。
不过这回他并没有完全讨到好处,因为庄爻也不是呆呆站着白白挨揍的。
“庄家她尚不能完全掌控,黄金荣我们不邦着她救,她对傅令元又割舍不下感情,我们自己也该想想我们自己有什么价值吸引她留下!”
闻野后背靠着墙,往地上淬了一口嘴里的血,斜起眼睛睨他:“就剩在你的纵容之下,她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查探我们的底。”
庄爻后背靠着另外一面的墙,和闻野面对面,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一丝血,拧起眉,缄默两秒,半是狐疑地告知:“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又重新在查阮双燕的案子,早上从褚警官那里要来了阮双燕的丈夫的资料。”
毕竟这件事牵涉闻野的生母,庄爻认为有必要支会闻野一下。而且,这件事在他看来并不威胁阮舒的生命安全,支会闻野也无妨。
不想,闻野的表情却应声微微一变:“查他?”
察觉到此,庄爻不禁跳了跳眼皮:“怎么了?”
闻野呵呵冷笑:“行啊,够能耐的。看来庄以柔对她真是掏心掏肺,拿她当救星当恩人,什么都和她说了。哈哈哈哈哈,真想现在就到老秃驴面前,把庄以柔的事情告诉他,好欣赏他精彩纷呈的表情。”
庄爻走到他面前,拽起闻野的衣领:“有什么事是我应该知道的?你们隐瞒了我什么?”
“麻烦搞清楚主语。”闻野眼里带着嫌恶地从庄爻的手中揪回自己的衣领,“我是我,老秃驴是老秃驴。从来没有什么‘们’的存在!”
“还有,”闻野眼里对一灯的嫌恶,转变为对庄爻的讥讽,“没有什么是你或者我‘应该知道的’,更没有什么隐瞒不隐瞒,有的只是你自己蠢,而我比你有脑子去探询一些事情。”
“不过,”闻野的话锋一转,面露嘲弄,“偶尔我也会觉得,像你这样犯蠢,其实也不是太坏的事。”
“别我卖关子扯东扯西尽讲没用的话故弄玄虚!”庄爻就差一刀子直接捅进闻野的肚子,“阮双燕的丈夫究竟怎么回事儿?!和卧佛寺的那位有什么关系?!”
闻野眯眼,再一勾唇,眼高于顶那般地微扬起下巴,抬起手中的枪,用枪身拍庄爻的脸颊。
拍一下,说一个字:“同、一、个、人啊,蠢货。”
庄爻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