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这头要求保障隋家的安全直到隋家离开江城,另外一头又跑去庄荒年面前,要求庄荒年保护她的儿子,说她遭遇胁迫,无奈之下才透露了庄荒年当年倒卖文物的部分明细。”
庄爻不禁愣怔――这意味着,庄荒年知道阮舒在背后偷偷调查他,知道她别有用心。至于再往深里,庄荒年会进一步怀疑到哪种程度,就谁都不清楚了。
“现在你知道她有多自作聪明多自以为是了?”闻野又开始骂阮舒。
庄爻皱眉:“那这个总奴头就是奉了庄荒年的命令来刺杀家主的?”
“如果是直接下了格杀之令,你觉得她现在还能只是子弹擦伤?”闻野驳回庄爻,然后才告知,“当时的情况看起来,总奴头是想把人带走,没有要直接杀。否则他作为庄家家奴,既然随身带枪,哪里不是机会能随时击毙她?”
庄爻听得恍恍惚惚,怔怔地陷在他自己的思绪中。
早在猜测对阮舒下手的人是那个总奴头时,他的心里头便已懊恼难受,此时得到确认,他的心更是后怕地一沉到底。因为,如果不是今天他和阮舒怄气,没有随行出门,那个总奴头只能像平常一样在外圈护卫,根本不会补上他的缺漏,和荣一一起近阮舒的身!
“所以我们应该庆幸,庄荒年没到直接要她死的地步,说明情况不至于最糟糕,要不然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还在这里悠哉悠哉地聊天。”闻野冷笑。
庄爻的思绪则转回来他最初的重点,脸冰冷得如同刚从雪地里滚回来一圈:“所以你确实拿她当诱饵了?!”
闻野没直接承认,习惯性地哧声:“效率差了点,亏我亲自赶来荣城,结果居然还没动手。我只是想速战速决,与其等他们找机会动手,不如我们提供机会。她得感激我。我是来救她的命的。”
庄爻回给他的又是一记重重的的拳头:“你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
…………
医务室里,荣一尽职尽责地守在床边,见庄爻进来,站起躬身:“强子少爷。”
次数多了,庄爻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荣一对他固执己见的称呼和恭敬。
而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份恭敬是因为他是黄金荣的儿子。
他的习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等同于接受他作为“强子”的身份……
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种潜意识……
兜转着心思,他行至床边:“姐怎样了?”
荣一回答:“刚又测了一次,三十七度九。”
那就是又高了一点。
庄爻轻轻皱眉,沉默着,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拿棉签沾了酒精,给她擦额头。
凝注着她的脸,他记起她质问过他的,彼时将她从谭飞手里救出来时掐的时间点非常准。
掐的时间点确实非常准。他那个时候负责对付外面的人,闻野先下去密道的,等他下去密道的时候,闻野竟然才刚行动。
在卧佛寺,他拿这个疑问质疑过闻野,闻野避而不谈。
今天……闻野这算是故技重施……?
而其实,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怪罪闻野?
虽然闻野的小心机他没能及时察觉,但余岚和谭飞的勾结合作,他是清楚的,他却未去阻止他们对她的绑架。
后来他还带她去了靖沣。
种种的种种,他当初只想着是为了她好,可如今呢?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
即便隔着杀兄之仇,她在痛苦的纠结和挣扎中,也依然斩断不了对傅令元的爱。
而傅令元能给她带来快乐。
他曾经所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