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都没着过地。
而他在雨中奔跑,他的裤子除了被淋湿,也是被地面的雨水溅到,膝盖以下的裤管全都湿的。膝盖以上也潮潮的。
阮舒丢掉用完的纸巾,抬头问他:“粘在皮肤上怪难受的,你要不要先褪下来,放在暖气风口这里吹吹干?”
傅令元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点点头:“好,听你的。”
阮舒原本并没有多想,只是条件反射地提出一个她认为十分正常的建议,因为担心他着凉。他应了以后,她才觉得其实
她心中尚未“其实”完,傅令元已动作利索地按她的要求做
“”
气氛莫名变得爱昧。
阮舒瞥了一下,就别开眼,望向自己这边的车窗,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然,因为车内外的温度差和雨水的水汽,玻璃雾蒙蒙的,根本看不见。
反而玻璃面上照出了傅令元的脸。
他正盯着她看。
即便不是直接对视,阮舒也瞧出他眼神里的别具深意。
不过傅令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伸过手来。布满糙茧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然后一根根地把玩她的手指。
两人静默无言。
阮舒却是又想起了陈青洲。
想起陈青洲在靖沣被围剿的那日,雨也下得特别大。
想起在这场大雨落下来之前,她的冷嘲与他的无言以对。
心里头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又闷又堵起来。
闭了闭眼,深深沉一口气。
一秒两秒三秒
复睁开,阮舒转回脸来,一声不吭地吻住他。大火就这么随着她的主动而突如其来,并迅速地燃烧。
车外暴雨如注,车内旖旎蔓延。
“”
一切结束之后。阮舒后背抵着方向盘,往后仰着脸,双眸闭阖。
傅令元搂住她的腰,拉她入怀。
阮舒绵软无力地就势扑进他的胸膛,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一唔,难受地推开他。
傅令元看着她五官紧皱的脸,笑得荡漾。
阮舒掰起了他的脑袋,朦胧迷离的凤眸与他对视,呼着起,质问:“你以前和其他女人在车上做过么?”
傅令元蹭了蹭她的软乎乎的手心,斩钉截铁:“你是第一个。”
阮舒垂下眼,更近地看他,似要看进他的内心最深处:“我曾在地下停车场遇到你和蓝沁在车上。”
许久不曾被提及的名字傅令元的瞳仁微微紧缩一下。
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晃回神,仰头亲了亲她的鼻尖,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这是憋在心里一年了才来和我算账,嗯?”
阮舒勾着他的下巴,揪住他的话又是质问:“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记得很清楚?我一提,都没具体说,你就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眼波流转:“有你在的每一件事,哪怕再细微,我也记得牢牢的。”
“别耍贫嘴。”阮舒不给他转移重点的机会。
傅令元轻轻一笑,回答:“你不是知道。我和她曾有过合作?被你遇见的那一次,我和她不是在车上不可描述,是意见不合,起了争执。”
阮舒微抿唇。
解释至此,其实差不多,她忖着应该适可而止,没打算再追问他和蓝沁之间的详情,因为他以前对他和蓝沁的合作关系也颇为讳莫如深。
尤其是蓝沁的死搁在那儿,也牵扯着她的被轮,和他们的离婚,挺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