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个比一个早熟。尤其这些男孩子,毛、片早不知看得满天飞,我们最多算接个吻,在他们眼里根本不是尺度。”
“噢?”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那你是几岁开始看毛、片的?”
他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这下傅令元不再乱说话了,又夹了东西,送到她的嘴边,颇有讨好的意思:“趁热多吃点,别一会儿凉了。”
阮舒自然不是存心难为他,非要挖他青春叛逆期的那些底。这回也没再拒绝他的主动献殷勤,张嘴咬了吃。
那颗篮球却是突然又飞了过来。
不远处那几个正在打球的男同学冲他们这边高声喊:“嘿!那位泡我们女同学的大叔!麻烦邦忙把球打回来给我们!”
“……”
大叔……?
反应过来被如此称呼的是傅令元,阮舒噗嗤笑出声,险些把嘴里尚未来得及下咽的东西一起笑出来。
很显然,她的这身校服,确实成功邦她装了把嫩。以致于傅令元在那群学生眼中,成了老牛吃嫩草的猥、琐大叔。
傅令元整张脸都黑下来了,却是长腿一伸,将球揽到脚下,便继续吃关东煮。
“喂!大叔!”那边的学生又喊来了,语气倒是比第一遍礼貌,“麻烦邦我们把球打回来好不好?”
傅令元不予理会。
眼见几个学生全往这边过来,阮舒拧眉推了他一把:“别欺负小孩子,快把球还回去给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你霸凌校园的年代了。”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我现在霸凌着整个道,当然比以前要威、风。”
这语气,简直骄傲到不行。
阮舒斜眼睨他,直接掐他的气焰:“那又怎样?你再威、风,还是拜在我的石榴裙、下,成了我的男人。”
俨然未料想她会语出如此,傅令元微微一怔,转瞬,整个人愉悦地哈哈大笑开来:“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威风的事,就是当你的男人。”
心情痛快了,他人也大方了,不再为难那几个学生,把球一脚踢飞了出去。
但他还是故意用了大力和巧劲,踢得又高又远。
那几个学生只得半路再折回,往反方向跑着去追球。
不过找回球之后,那些学生也没能再打多久——学校晚自修的铃声响了。
原本热闹的操场因为少了这些主力军,骤然安静不少,就像一场青春大戏谢了幕。
两人也已经合力把满满的关东煮全都消灭干净。
傅令元牵起她的手,饭后散步消食。
夜幕彻底降临,路灯孤寂地挺立,昏黄的光线穿过寥寥的枝桠,投落下斑驳。
阮舒靠在傅令元的肩侧,和他散着步,脚下始终踩着他的影子,让她更加地踏实。
踏实的同时,又觉得奇奇怪怪的,因为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逛校园”如此矫情的事情。尤其,这逛的还根本不是她以前的高中。
不过,她以前的高中,永远也逛不了了——早在几年前,就搬到新的校址,原来的老校区被推翻改建成剧院了。
人生或许总是要留点遗憾的……
正忖着,便听傅令元颇为遗憾地出声:“冬天太冷,否则给你买冰淇凌吃。”
阮舒斜挑着眼:“你以前和其他女同学早、恋,没少给她们冰淇凌?”
冷不丁的发问并未使傅令元有任何的慌乱。
相反,他非常镇定,毫无停顿地为他自己正名:“除了你,我没和其他女人早、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