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来到墙壁正中所挂的字画前。
一幅眼熟的水墨画。
竖幅的画卷,只右上角画有两只并行而飞的鸟雀,其余全部留白。左下角是潦草的落款和名章盖出的红印。
和卧佛寺那一间禅房里的一模一样。
至少阮舒看不出有何细节上的差异。
贩量复印?
她伸出手指,轻摸上面的墨渍。
细微的凹凸感和粗糙感。
应该不是复印的……
那么就是他画了两幅一模一样的画?
会不会……太无聊了……?
最初在卧佛寺见到,她只当是他的闲来之笔。现在……难道画的内容之于他而言,有什么深刻的内容或者重要的意义?
而且,在这家会所的这间包厢里也挂了一幅,是不是代表,这里和那间禅房一样,都是他的专属?
联想方才服务员的态度,阮舒觉得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这是用画作来到处标记他的所有权?
忖着,她不禁唇角微哂――搞得像狗撒尿占地盘似的。
转回身。
“你还有几幅这样的画?”
闻野已落座在屏风前的桌子。
不得不说,此时他顶着梁道森的外形,颇有些风姿淡雅的味道。
当然,他一张口说话,立刻原形毕露。
“你认为我有几幅?”欠欠儿的反问。
OK~不问了。阮舒忽视餐具的摆放位置,坐到闻野的右手边。
闻野眯眸:“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阮舒等着服务员帮她帮餐具从闻野的对坐里挪到她面前后,才回答:“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你的脸。”
闻野听言未怒,而刻意曲解她的意思:“嫌这张脸不好看?更喜欢我的那张?”
“……”
阮舒判定,他今天的心情可能还可以。
不予回应。
她问服务员要菜单。
“已经点完了。”闻野说。
就是连吃什么都不给她选择?
阮舒抿抿唇,对服务员说:“加瓶红酒。”
闻野侧眸看她。
阮舒一声不吭。
两三秒后,闻野打了个响指:“把闻先生珍藏的挑一瓶送上来。”
服务员退了出去。
闻野玩味儿地瞅她:“大白天酗酒?”
阮舒不语――荣一在包厢外,难得有个看不住她的机会,她自然不愿放过。
至此沉默,谁也没说话。
很快服务员就把东西送上桌。
菜品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阮舒直接取酒杯,倒满一杯红酒。
她正要喝,闻野在桌底下踹了她一脚。
然后,突然夹了一筷子的菜放进她的碗里。
阮舒:“……”
这举动,诡异得她脊背发凉。
闻野语出奚落:“怎么?想空腹喝酒出个事故再栽到我头上让外面那个大个头找我算账?”
阮舒颦眉,暂且放下酒杯。
但并没有碰他夹的菜,而要另外夹。
闻野一筷子伸过来挡住她的筷子:“嫌弃我?”
阮舒神色极静:“我不吃辣。”
原本以为她必然趁势怼他的,结果没有,而答案意外,闻野先一愣,尔后挑了挑眉:“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