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哪来的念头,“我有点后悔之前放任你和他们接触了。”
阮舒颦眉,拂开他的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听你谈论三鑫集团的事。”
“不一样。”傅令元眸光是她所看不懂的深邃,眉头折得比方才要厉害,不满的意味浓重,“陈青洲太把你当他的自己人了。”
阮舒挑眉,反过来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颌,笑得嫣嫣的,半是玩笑地说:“怎么?你吃醋了?担心我被拉进他的阵营里?”
“是。”傅令元虽斜起单边的唇角,但神色还挺肃正的。不过讲话的语气还是笑意多一点:“你只能归属我的阵营。”
因为腹部的伤口他不方便倾身,所以手掌抚到她的后脑勺,把她往他身前压,他就势啄了啄她的唇。
啄完后他貌似觉得依然不够,另外一只手抬起了一下,要去搂她的腰,然而那只手臂也是受伤的,最终没能抬起来,便颇为无奈地作罢,只能没受伤的右手松开她的后脑勺,扶箍上去,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间的肉。
阮舒想起来道:“我还没好好看过你的伤口。”
傅令元轻笑:“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阮舒坚持,边说着,已兀自去捋他的袖子,不瞬便看到他的手臂上包着厚厚的绷带。
“不碍事,我运气好,命大。这个手臂上的上子弹只是擦过,现在不方便动作而已,没有残疾。”傅令元的话显然蕴了安慰。
阮舒没吭气,从床上跪坐起来,又去解他的病号服。
胸膛赤果,露出的又是绷带,腹部圈了一整圈,更是厚厚的,此时也不出来伤口的具体样子,以致于她脑海中只能记得那日伤口破裂之后鲜血淋漓的触目惊心。
腹部的这个伤口,应该是最严重的。
阮舒抬眸看他。
傅令元没有像刚刚手臂的伤口那样安慰她,只模棱两可地又说了句“不碍事”,然后捉回她的手,放到他的唇上润了润,闲闲散散地笑:“以前这里也挨过一枪,当时的伤口比现在这个严重,我都没事。”
阮舒自然记得。印象深刻。他还让她摸过,问她什么感觉。她说没感觉。然后他忽然带着她的手从腹部往下握住了他的……哔——打住,回忆太过了。
傅令元却是敏锐地从她的神色察觉了什么似的,笑得荡漾,问得特别故意:“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阮舒翻他一记白眼,视线继而移向他腿部的伤。
伤在小腿。
傅令元主动解释:“子弹打到骨头,一厘米左右的骨裂,血管正常。”
顿了顿,他冷不丁补了一句:“可能以后走路姿势会有点跛。”
阮舒立时愣怔,全然想不出他成跛子该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会嫌弃我吗?”傅令元含着笑意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
阮舒闻声偏头,撞进他湛黑的眸底。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倾过身体,抱住他的脖子。
傅令元无法有太多的动作,靠在床头,单只手拢着她,掌心轻轻摩挲她的后背,笑:“吓你的。破脚得多难看?为了不在你面前丢面子,我也会努力康复。”
阮舒不吭气,半晌,迟疑:“你不能换个野心?”
傅令元微微一怔。
“‘霸道总裁’如果干得好,也可以支配很多人,也可以耍威风,也可以有很多钱赚,也可以招很多女人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混道上?”她问。
傅令元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我混道上是为了支配很多人,为了耍威风,为了赚很多钱,为了招女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