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不负责。难道你们男人的霸业,都一定要通过这样的途径?若要靠牺牲婚姻和爱情,那你还真是窝囊。”
陈青洲笑了:“小阮,我以为在你的价值观里,应该是认同这种方式的。”
阮舒略略一愣。
“这不是牺牲婚姻。”陈青洲收敛表情,呈现出一种在他脸上鲜少见到的冷漠和冰凉,“这是最简单的利益捆绑。某种程度上也是相互制衡。”
阮舒沉默了。她发现陈青洲刚刚说得没有错,在她的价值观里,理应认同这种方式才对的。回想过去,她为了林氏的发展,所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要说婚姻,她当初不也把自己卖给了傅令元?
可现在,她居然下意识地认为不应该牺牲婚姻和爱情……
婚姻和爱情……
不知不觉中,她对婚姻和爱情所秉持的观念已经改变了是么……
而这改变,全因为……傅令元。
傅令元……
一晃过这个名字,被她强行压制在心底的思念便不受控制的汹涌袭来――好几天没见他了……连电话她都忍住没再给他打,不知道他现在伤势恢复得怎样了……而且,最近她真的是遇到好多烦心的事情……
“时间差不多,你该走了。”陈青洲在这时抬腕看表,“抱歉,不小心拉着你说了这么多话。”
阮舒拉回神思,目光复杂地凝视陈青洲几秒,最终还是选择压下满腹的心绪――晏西的存在,怎么都不该由她来透露。不行的……这事她不能管,她不该管,也管不着。
“那我先走了。”视线拂过黄金荣所在的内室的房门,她重新戴上口罩,离开病房。
乘电梯下到护士站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之后,没料到迎面会碰上栗青。
也还好是栗青,阮舒心里想着事情,未太留意周身的环境。
栗青自是第一眼辨认出了她,盯着她露在口罩外的眼睛,笑了笑,并没有出声打招呼,因为外头还站着其他和他一样在等电梯的素人。
阮舒也只是眨了眨眼睛,便从电梯里出来,掠过他兀自走自己的路,不忘拉紧自己的口罩并微低下头走路,生怕再意外地遇到什么人。
回去护士站找到张护士长打了个招呼,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冷不丁震动。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栗青。
呼吸一滞,阮舒瞬间像做贼似的,快速地环视一圈周身,然后走到角落里接起,本能地压低音量:“喂。”
果不其然,听筒那头传出的是傅令元声音:“你在医院?”
“嗯。”阮舒垂着视线,两只眼睛盯着自己整齐并排的脚面――一定是栗青告诉他的。
“上来探视我一眼再走。”傅令元说。
嗯?阮舒怔了一怔,脑中的理智异常清醒地直接传达给她的意思是必须要果断拒绝,可鬼斧神差的,她出口的话变成了:“你安排清楚了?”
“嗯。放心上来吧。”傅令元低低地轻笑,临末了不忘提醒她道,“别走错了,是直接来我的病房,不是十三的病房。”
“我知道。”明知隔着电话他看不见,阮舒还是瞪了一眼。
尽管他让她放心上去,她还是谨慎地留了心眼,装模作样地端了个医用盘。
抵达他的病房所在的楼层时,栗青就在电梯门口等着,躬身打了个“请”的手势,笑脸嘻嘻道:“阮姐,老大在房间里等你。”样子像极了招呼生意的店小二。
这话其实找不出丁点儿错,而且阮舒的脸皮虽算不得厚,但素来也不薄,至少不会轻易便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