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的允许他在她不行的时候出去另外找女人的那条细则又蹦到嘴边,她却不知怎的,无法像以前那般说得出口。
傅令元轻易察觉她的欲言又止:“傅太太想说什么?”
阮舒在心底默默沉一口气,额头抵住他的胸膛:“没什么。”
傅令元低垂眼帘盯着她乌黑的发顶,继续方才辣椒过敏的话题:“你过敏的症状好像和一般的过敏症状不太一样,皮肤并没有发痒起疹子之类的。”
阮舒倒从未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经他提醒,略一忖,恍然还真是如此,她的口吻不禁带了些许庆幸:“嗯,我只是胸闷气短,感觉呼吸难受,不会发痒起疹子。”
此时她重新想起来问:“三哥刚刚说没有带我去医院?那是去了附近的诊所?”
“不是。”傅令元有点不乐意地告知,“遇到你的有缘人。”
“有缘人?”阮舒越听越糊涂。
傅令元这才不兜圈子:“是陈青洲。他那儿有治疗辣椒过敏的药。担心送医院太慢了,所以直接让他给你打了针。”
阮舒愣了两三秒,恍然记起――是了,陆家家宴上,他曾提及,他和她一样对辣椒过敏。
这世界上对辣椒过敏的人肯定不是只有他们俩,但这么些年,陈青洲是她遇上的头一个。相较于她的不在意,他倒是谨慎,家里连现成的针药都备着,还能久病成医般地给她打针。
挺有意思的。
兀自思绪飘飞间,冷不丁下巴被捏住,挑起。她脸上的淡笑来不及受,正被傅令元撞个正着。
“傅太太想个陈青洲能想得这么高兴?”他的声音因不悦而失温。
阮舒加深笑意,转移话题问:“前回让三哥帮忙找傅警官所说的那个叫谈笑的人,找到没?”
“傅太太不该质疑我的办事效率。”傅令元眯眸,“傅清辞已经不在陈青洲家里了。”
阮舒略略颔首,面露一丝满意。
傅令元反倒肃起神色,询问道:“你先前说,你吃的挞酥里面有辣椒?”
阮舒点点头:“我不敢百分百确定是挞酥导致我过敏的。当时桌上四五份的餐点我都尝过。但唯独从挞酥里模模糊糊地吃到辣椒味儿。”
她凡事喜欢深思多想,不过今天的事在她看来多半只是意外。毕竟挞酥的样式各异,指不准就真有糕点师傅别出心裁用辣椒调味。
而若非得扯到阴谋论,其实可能性太小――首先,是谁要害她?其次,害她的目的是什么?再次,用过敏来害她,威力会不会弱了点?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这个世界上知道她对辣椒过敏的人根本没几个,包括傅令元都不是特别清楚。
傅令元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听言后,折起眉头,神色一片沉凝。
见状,阮舒心里不禁多了层疑虑,踌躇着问:“怎么?三哥另有高见?”
她和今晚的那几个人可都没有私仇,唯一的联系就是傅令元。傅令元的很多事情她又不清楚。或许在她眼中稀疏平常的事,在他这里就另有隐情。
傅令元收敛神色,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她的唇线:“暂时没有什么高见。兰心剧院新请来的那个糕点师傅我知道,最擅长的就是做挞酥,研究出不少的新品种。我抽空问问,昨天端上桌的挞酥里,是不是有添了辣椒的。”
阮舒未多加追问,只浅浅地笑:“辣椒挞酥,挺有创意。”
傅令元在这时自沙发站起,然后俯低身子将她打横抱起。他的目光笼着她。她感觉自己的身周完全被他与生俱来般的强势气息所包裹,同时包裹她的,还有他浓厚的荷尔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