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定睛看了桓玹一会儿,眼底也掠过一丝惧意,只是很快地,她像是清醒过来一样,举手在他脸上轻轻抚过:“三爷。”
桓玹本是想问她的意思,如今见她并无拒绝之意,心中狂喜,几乎如在梦中,但隐隐地又觉着这梦太过美了,好像有些不真。
他迟疑着,仔细打量锦宜脸色,锦宜见他只顾瞧,脸上的红越发浓了,便抬手挡在眼前,转开头去。
“三爷……在看什么?”锦宜轻声问。
桓玹见她满面含羞,情意自然不言自明。
***
这一次的欢爱,并不比从前那次。
他用了十万分耐心,并非一味的索取,占据跟贪得。
兴许也是想让她真心觉着喜欢。
却也正因如此,反而让锦宜反而觉着,这一场的欢好,比前世第一次更加叫人难以承受。
并不是因为痛苦,恰恰相反。
这一世初次见面留给她不小阴影的手指君,像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另一种技能。
把他留在锦宜心底的阴影再度难以启齿地刷新。
……
所有的隐忍统统都消失不见,只是身不由己地随着他起伏,沉沦,或魂飞魄荡。
只不过,过程虽然大相径庭,结局倒是一样的。
锦宜半昏不醒,却仍给他搂在怀中。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酣,多半是因为精疲力竭。
次日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窗户上的光提醒她,这已近中午。
锦宜伏在锦裘之上,看着从窗缝中射入的阳光,金灿灿地照在地上,欢天喜地的样子。
窗外有鸟雀清脆的叫声,胜过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锦宜突然有种想要在这睡到地老天荒的念想。
一道水色在眼前漾过,定睛看时,望见搭在眼前的手腕上的那个镯子。
正微微一笑,搂在腰间的那只手收紧,把她往怀中揽的更紧密了些。
“醒了?”桓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锦宜的羞耻心后知后觉地发作:“嗯……”
他打量着她脸上的一抹晕红,笑问:“还记得先前,你叫我什么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叫我三叔公,”他挑挑眉,盯着她忽闪的长睫,“还叫我……老,人,家。”
一字一顿,带着湿润的热气,顽劣地钻到她的耳朵眼里去。
像是秋后算账似的,桓玹悄声:“这会儿……还是不是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