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皇六子还会将你们的战功写在上面呢?”
“且说,你们不知收敛,为何留在皇六子身边的老氏族能够留的,你们就留不得?!老头子看呐,皇六子绝对是不会将拿到手的田地给你们的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老氏族的族领族老又想说什么,不过看着这位太爷不善且倔强的脸色,只好悻悻退出来了。
出了太爷宅子的老氏族又是密谋到了一起,不乏有人道:“太爷这是老糊涂了,不管我等老氏族的祖产!”
“并非是糊涂了,皇六子能够有这么大的心,太爷想要全部要回来田产怕是不可能的,所以是想保全苟氏的田产,将我们的田产舍弃掉了,太爷虽是棘阳老氏族的太爷,但是他终是苟氏的……”
“难道我们就要坐以待毙?任凭皇六子那个黄口小儿拿走我们的祖产?!”
“当然不!既然老太爷这边靠不住,便去寻其他宗老,宗府内可不缺宗老,我等棘阳老氏族联姻多个老氏族,还怕找不到关系?!”
“实在不行,就告到宗正哪里去,让这皇六子折了面子出一口气!”
便是在棘阳老氏族想要凭借宗府的力量拿回被皇六子林玧琰收走的土地,远在棘阳本地的棘阳府依旧是在庆功宴中。
皇六子林玧琰在解释“公田”“隶民”等制后,便是宣布了淯阳军行的是屯田制。
原本韩悝还是以旁观的视角参与到这场庆功宴中,却不知从何时起,被皇六子林玧琰抛出来的这些新颖的概念着了迷,甚至于参与进来了。
何为屯田?
便是要求军队对粮食要达到自产自足的标准,甚至还要输送出去的水平。
这倒是与韩悝心里自忖的一些富国强兵之策有异曲同工之妙。
棘阳令滓垸看着林玧琰,不由得问道:“殿下,棘阳老氏族将如何处置?”
原先,林玧琰对于棘阳老氏族的态度比较模糊,或许是照顾一直追随林玧琰自己平息匪患的老氏族情绪,并未如刚开始那般想要对老氏族穷追猛打了。
不过这位殿下的立场却是始终没有改变,便是一直想要收回棘阳老氏族的田产作为公田。
听见棘阳令滓垸的问话,林玧琰也是眉头一挑,似是有些为难,不过略一思索,便是想出来对应之法:“棘阳将不再分为老氏族与平民阶层,统一称为民籍!”
棘阳令滓垸却是听出来了皇六子殿下的意思,是在革去老氏族的种种特权啊,这便是要动摇了老氏族的根本利益,棘阳的老氏族势必不会同意这样的条件的,老氏族有老氏族的荣耀,将自己和那些泥腿子划到一起,是老氏族不愿意弄的!
而韩悝却是看着林玧琰,心中大道其有魄力,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削去士族特权,这往小了说,是动摇了棘阳老氏族的利益,但是往大了说,这边是想要动摇天下宗法制的威严!
韩悝曾经想过这样的念头,但是却不敢将这样的念头当众说出来,毫无疑问,这将会被人指为异端。
温向衡作为宗府培养出来的客卿,言行思想多多少少带一点宗法制思想,见到自家殿下这般说出此事,心中惊诧之余,也是晦涩的提醒道:“殿下此举恐怕是不合礼制……”
闻言,林玧琰却是眉目舒展开大笑道:“哈哈……礼制改不了我武国积弊久矣的陋病,但改制能!”
“善!”
一直静坐的韩悝也是极为赞同林玧琰这句话,随即看向众人道:“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