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周围的动静,才知道这位殿下的矛头已经是对准了棘阳了,不只是棘阳的匪徒,还有棘阳的官府,最主要的还是棘阳的老氏族,而这柄矛头便是这些降卒所代表的民意。
想到这些,棘阳令滓垸不着痕迹的叹息了一声,才继续保持自己原先的姿势,不卷入这位皇六子与棘阳老氏族的斗争之中去。
如是,淯阳两千青壮抽出来一部分人手,监管着这些老氏族的青壮,荆翊,纪武和淳于启等人皆是将那些对自家殿下出言不逊的老氏族族领族老拿下。
林玧琰看着这些因为被老氏族打骂站起来的降卒,也是说道:“你们记住,你们是本公子的降卒,这些败在你们手中,如同丧家之犬的老氏族,逃到了淯阳来,你们在战场上便是能把他们打败,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忍气吞声,他们怎么打你们的,就怎么打回去,因为,你们是本公子的降卒,而不是他们的降卒!”
闻言,淯阳令黢德,淯阳都尉项鹰、副尉邾暨、淯水义从副尉肖昆皆是面面相觑,原先对这位的宛城行为有所耳闻,今日亲眼见到这位公子,才知道什么叫做嚣张跋扈。
不过看到这公子嚣张跋扈乃是对着的棘阳的老氏族,这些人就是心中莫名的爽快,可能是源自这些人皆是出自寒门平民,对这些老氏族的恨意乃是潜意识里的缘故吧。
不过,即使这位皇六子殿下说的慷慨激昂,这些站起来的降卒却是不敢有丝毫动作,怕是眼前这为官大人是在试探他们,更重要的原因乃是,这位官大人要他们动手的对象乃是平时骑在自己头上的老氏族,对着老氏族,这些降卒似乎是有着天生的畏惧,尤其是在眼前这种场合上。
见着无人感动,林玧琰也是不得不再一次点名且强调道:“怎么,被这些仇人打了都不敢还手么?想想你们因为这些老氏族侵占你们田地饿死的亲属,现在有给他们出一口气的机会,我要是你们,一定会出的,这样,一人最少一巴掌,朝着这些老氏族的族领族老脸上招呼,打轻了,本公子可是会惩罚的!刍大,就你先开始!”
刍大看到了官大人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也是有些错愕,不过很快便是对林玧琰开口请求道:“官大人,其它老氏族我与他无仇无怨,我想打的就是这一位,乪氏族领,我家的土地便是被他家占去的,我的老爹原本也是他送到苟氏作长工累死的,我大爹一家八口也是被他逼死的!”
看着刍大指的的那位族领,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面对着刍大的指控,一边否认着不是我,不便还叫骂这刍大乃是贱民。
见此,林玧琰直接对一边还跪在地上的棘阳令滓垸吩咐道:“棘阳令,记下,乪氏一族,从棘阳的老氏族除名!”
棘阳令滓垸没有抬起头,直接应了一声“是”,便是不作声了,眼下林玧琰对棘阳的老氏族动手,这位夹在中间的棘阳令怕是也不好表现的过于明显。
见到林玧琰示意,刍大便是朝着后面站起来的人影道:“老二,跟我去帮爹和大爹一家出口气!”
顿时,刍大两个人便是朝着这乪氏族领走过来,林玧琰示意着抓住乪氏族领的宗卫放开了他,直接交给刍大两兄弟在一边,还特意嘱咐“生死勿论”。
很快,见刍大带了头,也是没有任何事,这些站起来的降卒也是鼓起来了勇气,多时棘阳本地的人,与这些老氏族瓜葛很深,很多就有杀父大仇或者灭门之仇,这些老氏族在兼并平民土地用的多时见不得人的手段,因而有了刍大带头,也是鼓起来了勇气,朝着那些被抓住的老氏族族领族老动起手来。
“某乃小长安聚副尉強塬,现请求殿下允许某杀了莩氏一族的族领及其族老,某愿一辈子供殿下驱使!”
突然一位原本在降卒中间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