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死吗?但孔琼楼得过去,他有太多疑问,没有人知道,只好问古人!
界棺,死神,命星,上古,大劫……包括眼前最迫切的一个,那人是谁?!
“咦,你身上有师弟师妹的气息,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能帮他们解脱,我应该替他们谢你。但第三股气息……强大到令人生畏,为什么又让人觉得熟悉?我知道了,你身上是不是带了一件上古酒神的命器?”
孔琼楼低头看向酒坛,暗惊道:“一个空酒坛,确是上古酒神之物。”
“哈哈哈……人算不如天算,真是大快人心,难怪你能破开倒行逆施大阵,帮师弟师妹解脱。那人费尽心机,颠倒生死,置下这等逆天的阵势,多大的野心和算计,真以为这样就逃得过了吗?到头来,竹篮打水,功亏一篑,竟被人持着酒神的宝贝破掉了!”
孔琼楼趁机发问:“敢问行者,秘境的主人是谁?”
惠岸行者的笑声持续了很久,并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你的酒坛是从哪儿得来的?杜康至尊是否避过了大劫?他老人家号称上古第一人,血脉和身份都力压整个时代,连佛祖见了也要自称一声晚辈,难不成真个跑到下界避劫去了?怎么可能,你是酒神的后人?”
上古第一人?
佛祖自称晚辈?
跑去下界避劫?
本以为,就是个上古酿酒大师,会酿自然能喝,却力压整个时代,酒鬼都能有这么大来头?!
“晚辈并非酒神后人,酒坛也是飞升之后,在墓场内得到的,机缘巧合而已。”孔琼楼追问,“行者还没有说,秘境的主人是谁,为什么把上古强者的尸身镇压在此?”
“你倒是好运,这可不是一般的机缘。”惠岸行者语气一肃,道:“整座秘境,应该是那人布下的局。误打误撞被你破了,但他本尊一定就在附近。非是我不肯告诉你,只是怕说了他的名讳,会把他吵醒!”
倒行逆施大阵,以地位极尊的菩萨和诸弟子为祀,他却连那人的名字也不敢说吗?!
“本行者不该叫你妖魔,眼下想求你一件事。”
“行者但说无妨,”孔琼楼道,“可是想让晚辈设法救你出来?”
“救我?何为救?你不懂那人的厉害,碑上既然写了不得生灭,那便是不见则生,见之则灭。只要你一看到我的处境,就会打破玄妙的生死平衡,对你而言,我是死的。”惠岸行者呢喃,“死的,如何救?”
“我要你接着轰击柳木,让我重见天日;我要你继续破坏这里的阵势,把菩萨法身一并解脱。上古已将我等抛弃,现如今不是我们的时代,后人的故事,自然该由后人去挥毫。不想了,永生也不想了,大道也不想了,惠岸别无所愿,只求一个安息。”
既然不能永远的活,索性求一个彻底的死,他的想法,与善财童子和龙女尸并无两样。而这,好像也不单单是几具古尸的怨气作祟,似是经历过的那些陈年往事,已让他们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为永生而来,但求一死。
孔琼楼显得十分犹豫,几次张嘴,欲言又止。
惠岸行者似乎能洞悉他的心境:“我知道,刚飞升的人心里装了太多疑问,总想求一个答案,解释所有。谁都经历过这个阶段,吾如是,诸天的佛陀菩萨初临死界的时候,亦如是。去问佛祖,佛祖却说,万法皆空,六道轮回。现在想来,我们估计都叫佛祖给蒙了,他也没有答案。很多事,要靠你自己去求索,你帮我解脱,吴钩双剑若还在身边,尽管拿去。”
孔琼楼不甘心,道:“那我只问一个。”
“说。”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