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
苏小睿肚子也饿了，买了西瓜汁，超大的一杯，很甜；铁板鱿鱼，油汪汪的，滋滋冒着热气；紫菜饭团，里面还包着油条、咸菜和肉松；鸡丝凉面，面很劲道，鸡丝也很入味；都非常美味。
根本吃不完，苏小睿就打了个包，准备带回去。
夜市里还有各种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转了一圈，苏小睿的手上多了几串五颜六色的珠子，书包上多了一个毛绒兔子吊坠、还塞进了几个好看的笔记本。
这些其实L市的夜市也有，只不过，她从未有心情逛过……
苏小睿一个人在陌生的街道上晃悠，感觉很不错。
然而，随着夜色降临，她的心绪慢慢复杂了起来：开心是开心的，难免又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又觉得这种可怜还是有意义的……
最重要的是，苏小睿终于感觉，她跟整个世界有了关联。
这么重要的变化，她很想跟别人分享，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也许，除了她自己，没人会懂。
不远处有个公共电话亭，几乎是下意识的，苏小睿走了进去。
她不怎么打电话，在认识杨沫她们之前，她从未给同学之类的人打过电话，更没有打过公共电话。
投了硬币进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熟练地拨出了个号码。
那是杨老师的电话号码。
世界上有数以万计的人，然而，苏小睿觉得跟自己有关联的，不超过五个，这其中，她希望杨老师是最近的一个，哪怕是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
第一遍嘟了很久，没人接听。
她犹豫了一会，又拨了第二遍，嘟了四五声后，听到杨老师“喂”了一声。
听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苏小睿猛然有点想哭。
停顿了两秒，她狠狠心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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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睿回到了房间，杨沫已经洗好了澡。
桌子上，有杨沫打包的吃的，怕苏小睿没出门饿着。
苏小睿则送了杨沫一个手串，浅浅的碧色，跟杨沫的气质很搭。
两人相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不知道对方今晚经历了什么，却了然了彼此的心情。
也不是开心，也不是不开心，全部是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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