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的惨叫声叠起，对方那苍老的躯体即刻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杀戮，持续上演！
众人奔散而逃。
刺眼的红色蔓延至无妄谷的各个角落。
……
……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乱腾的无妄谷终于是回归平静。
可呈现出来的已然是另外一番场景。
伏尸遍地，血流成河！
原本是灵气充沛，钟灵奇秀的大好福地，在短短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直接是沦为了惨烈无比的修罗地狱……
断骨尸骸，随处可见！
众妖兽在谷中盘旋蹲伏，低声呜咽，似在宣告胜利，又仿佛在唱着挽歌。
真正的血洗，彻底的诛杀殆尽！
相比之下，至少那天统皇朝只是被推平了帝都皇城，尚有一众诸侯王臣安在，只是沦为了三四流的势力。
而这无妄谷，直接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自此以后，东胜州域再无无妄谷！
十大顶尖势力之一，再次少了一个！
……
迎面吹来的冷风中掺杂着丝丝腥味。
楚痕目空一切的俯视着前方大地。
气息的冷漠森寒，令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柄霜刃，冰凉而又叫人心悸。
……
“适可而止吧！”
就在这时，一阵奇异的力量从其体内涌出，圣翼天炎雀那低沉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奈以及些许歉意。
从离开荒古天域开始，这是对方第一次与之楚痕进行交流。
这场杀戮风暴，无休无止。
命丧楚痕之手的人，超过百万之数。
尽管圣翼天炎雀深知在失去洛梦裳之后的楚痕无比痛苦，但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最终会毁了对方。
……
楚痕双眸轻抬，淡淡的回道，“无法停止了。”
“对于她，我很抱歉……”
圣翼天炎雀低声叹道，当时在收取‘玄刹神雷之心’的时候，其并没有感知到潜藏在暗处的雷鸣昊……
如果能够在那之前就发现雷鸣昊的话，或许就能够避免悲剧的发生了。
在圣翼天炎雀看来，这是自己的失误。
……
楚痕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
“放手吧！”圣翼天炎雀再次劝道，“你身上的杀戮之力已经快要连你的妖瞳圣体血脉之力都压制不住了……”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染血百万余众，歧天之令，邪神之力。
杀戮越多，所得到的邪神之力就越强。
可这付出的代价，却是‘心魔’的无限膨胀。
一旦被心魔所控，结果就是沦为邪神的奴使，永世难以回头。
……
“多谢！”
楚痕眼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波纹，在这种时候，还能听到一句关切的话语，倒是令其内心有着一丝触动……
但也仅仅只是一丝触动而已。
“已经……回不了头了！”
意味深长。
且决然无比！
楚痕抬首，一双蕴含着诸多情绪的眼眸直射九霄云外。
“唳……”
高空之上，鹰隼穿云而过，楚痕的目光透过那层叠的白云，直达那广阔无限的湛蓝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