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虑。
王公公听得李天昭直呼之叫,猛然扑将上来,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拧开盖子,直接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沫,施舍在董嫣芷右手的伤口上。
李天昭则扯过一条白丝巾,撕碎了一些,就轻轻地缠绕在了董嫣芷右手的食指上。缠好之后,又把手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慌不忙地吹了几口凉气,才算完结。
见着万人之上的国主亲自为自己包扎了伤口,而且还如此的体衅不惧,董嫣芷整个人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她怯怯地开口谢道。“谢谢国主以万乘之躯,竟然屈尊贵体亲为小女子清理伤口,小子女何德何能竟受国主如此恩宠,那是万死不能报的啊!”
一旁边的王公公听得董嫣芷如此一说,马上笑嘻嘻地插言道。“董姑娘,那用什么谢啊。你们都 快成皇亲国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若是谢来谢去的,何日是个尽头啊。依杂家看呐,那是国主仁慈,能体衅万民的痴 苦,才能做出如此亲近百姓的举动。若不是哪,那你就没有如此这般的恩宠了。”
被王公公这一声旁鼓侧击的赞叹,李天昭马上脸红一片地苦笑道。“唉,你这个奴才 啊,也真是会说话。朕就这么轻轻一动都被你赞得天花乱坠了,若是被你传扬出去只怕朕就要封天下百姓之口,亦是不能为自己辩了。”说着,马上又看了颇为怯意的董嫣芷一眼,眉头一皱,紧接着说道。“幸好董姑娘不是个拘于小节的人,要不啊被 你这个奴才这么一糊弄,那还不得把此事都当成天下的新闻传扬开了。哪岂不是陷朕误了人家董姑娘一辈子。”
王公公一时故作怯意地拱手请罪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怎么可以把董嫣芷比作国主体衅万民的模范呢?如此一来,岂不是毁誉了李公子和董小姐。老,老奴,该死,老奴该死,敬请国主原谅!”
突然听见王公公作出这一副态势来,董嫣芷不得不应声推辞道。“哎,王公公,你也不必如此惶 恐了。幸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这话若是传到宫里那就不得了。今日之事若是太后追究起来,我岂非是百口难辩。所以董嫣芷还是乞求国主垂怜,刘姨娘不在家,还请你作速离开别家小院,以弊清关系,莫让人另生误会。”
李天昭突然听得董嫣芷如此一说,仿佛向自己下了逐客令一般,心里顿时碍怨起来。但是目前情况确实如董嫣芷所说,刘脂儿不在家中,他们二人也不好与一个小女子在院中呆得大久。否则,传扬出去,还是伤了宫中颜面的。
想至此,李天昭莫名地长叹了一声,端起石案上的茶水轻萌了一口,又抬头看了看四周一遍,谓然叹道。“朕,虽富有四海,奈何却不能在一个别院小憩啊?如此说来,岂非乌呼悲哉!”
王公公见状,急忙趁上来各颜悦色道。“国主,千万别这么说。天下之太,莫乎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试问天下之人,谁又敢不让国主小憩啊?”
“哈,哈,天下若能如王公公所言,哪朕岂非是万民之害了?你啊,还真想让朕遗臭万年呐。”李天昭紧跟着王公公的话语说道,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王公公不明所以,正待欲言相问,董嫣芷却出声赞誉道。“国主,果然是体衅万民疾苦的好君主。些小之事,竟能窥一管而知全豹。有君如此,天下幸事。”
李天昭羞赫一笑,起身相辞道。“董小姐之言羞煞朕也,还请董小姐宽恕朕今日相扰之过,朕告辞了。”说罢,谢绝而去。
看着李天昭和王公公二人悄然离去,董嫣芷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她用手拍拍还一直在活蹦乱跳的心,又抹抹额头浕出的汉珠,终于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仿佛突然卸下了肩上的千斤重担一样,释然轻喘。
可是,等她正要起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