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就慢慢接言道。“天照啊,为娘知道你的担忧和顾虑。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为娘一个人做主算了。咱们先让李公子陪我一同回府,住到我那个院子去,再慢慢设法还其身份吧。”
李秋生在旁突然听着三人的谈话居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又听人老太太说先让自己陪她一起回府,而且还要住到同一个院子里。立即站起身来反对道,“老太太,李叔,虽然你们错爱于我,可是我身分特殊,如今也只是寄居在大将军府。若是住到你们家中,岂不是又把灾祸带到你们的府上了。况且大将军府尚且不能为我自证其身,你们的府上就更不用说了,说什么我李秋生也不能白害了你们。”
梁氏一听李秋生为了不让自己的带罪之身连锉了自己的府第,一翻言词说得倒也是英雄气短,情真意切。梁氏情不自禁地转身,望向了一旁还在思虑的李天照,衰叹着说道。
“天照啊,你也吸到了。李公子这等情怀岂是常人能比的。别的我不多说了,就单说李公子这个秉性,与你那长兄何其相似啊。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有那么相似和秉性相同的人。你惧于天下之言不敢相认,我老大婆都这把年纪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十多年过去了,老天终是没有负我的慈悲之心啊。”
梁氏越说越悲伤,眼泪已然先自流了出来。李天照急忙又凑近了梁氏的跟前安慰道,“母亲,休得伤悲。这事孩儿自有分寸,更不可操之过急,徐徐图之便是。”说罢,又怕母亲再有所闪失,不敢让其大过悲切,赶紧回头对冷月说道。“冷丫头,你快点和李公子先去哄一哄老太太吧,莫让她大过悲伤,再伤了身体。我和大将军还有事相商,一切就托付给你了。”
冷月似是明了李天照的用意,便又招哄着李秋生一边陪老太太去了。
这时,李亮光凑上来对李天照作礼说道。“李太公子,老太太这事又让你费心了。李某实是问心有愧,一切缘由皆因李某的私心而起。请李太公子降罪,李某方得安心。”说罢,就杵在了当中。
一旁的张公公却抢先说道,“太公子,方才大将军之言实是宽慰君侯之意,非是请罪之言。如此看来,那‘李秋生’之事迟早是要搬上朝堂议论的。看老太太这般喜欢李秋生的情形,还请太公子早作打算,免得到时处之不妥辣手之极。”
李天照正在深思熟虑犹豫不决之至,冷不防被旁边的张公公从中一言拨弄,仿佛就猛然被人从心中狠狠扎了一刀。鲜血直流,汩汩作痛。不过李天照沉吟片刻,突然回头猛瞅了一眼还在说着话的张公公,张口就怒斥道。“张公公,你嘴大多了,我李家之事岂是你一个外人能说三道四的。以后有关‘李秋生’这事你就少为开口,免得一言不妥,就会招来杀身之灾。悔之晚矣!”
那张公公见自己的一翻肺腑之言,刚一出口就被‘太公子’狠狠打了一个耳光。忙作了一礼,不敢再指指点点,惶恐地退到了一边,连忙奴目盯上了一旁的大将军李亮光。
李亮光会意,立即又凑上来进言道。“李太公子,你所言不错。但是天下之事总得有个分明吧,你可封一人之口却不能封天下人之口。所谓天下人之事,天下人治之。毁誉忠奸,李太公子岂能自毁长城,留人把柄。况且,天下之治全为太公子撑控之下,皇家之事,外人又岂能干涉。李某之言,还请公子三思。”说毕,又硬生生地作礼立在了李天照的跟前,只等他的回话了。
李天照又犹豫了一会,冷眼凑向了院外的高空。只见天空鳞云片片,如渔游动;高阳冉冉,风儿轻轻。院中偶有几个飞鸟,惊叫着掠过,便又落在林中隐去了踪影。
房中,李天照猛瞅了几眼天空旷宇之后,略一沉思又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抬头朗声道,“大将军啊,这事我自已决定了。就按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