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谨慎些好。”
玑羊不耐烦地问道:“密旨现在何处,王上到底有什么指示?”
司徒青见四大阁臣面面相觑并没有回答玑羊的问题,于是他给玑羊递了一个眼上示意他稍安勿躁。
一阵风袭来将一枚枯黄的槐树也带落在半开的窗台上,在玑羊视线刚刚离开窗台之后。
少一能感受到屋内六人之间逐渐紧张起来的气氛,玑将茶杯端起来又放下,然后又重新端起来。四大阁臣神情越来越紧张,他们都感受到了玑羊杀机已经萌生,他们并没有做出反应,期待这玑羊能对他们网开一面。
“殿下,不瞒您说,代地前线确有一道密旨在半个多时辰以前抵达,可就在殿下到来前一刻钟不到被一道黑烟卷走了。”首阁大臣跪下祈求着。
玑羊冷笑道:“那黑烟是你一个人看见的还是你们四个都看见了?”
“殿下,只有卑职一人看到。”
玑羊背对着司徒青趴在天宁寺首阁大臣轻声说道:“我帮你给找回来了,拿好了别在丢了……”
说着玑羊将事前放在袖子里假密旨悄悄递给首阁大臣,并拍拍首阁大臣肩膀。
司徒青望着窗台上那枚黄叶,转而对玑羊讲道:“入秋了,黑夜将越来越漫长。”
少一听到黑烟让他想起早在大堰河时曾多次遭遇它的袭扰,他不清楚和首阁大臣口中的黑烟是否同出一脉。从玑羊说话的语气中不难发现,他并没有因为黑烟的出现而感到惊讶,而一旁的左叔令似乎根本没把密旨丢失的事情当回事。
他二人似乎早已知晓事情的原委,之所以出现在天宁寺下院无非是逢场做戏罢了。
……
少一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送着玑羊和司徒青离去,刚才他们的一番对话让少一确认了自己的猜想——甲亥北去后,司徒青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像被某种神秘力量给掌控着。
离开雁来栖前他给掌柜留了一个字条让派人秘密注视天宁寺下院动向。自己在玑羊和司徒青分开之后独自未遂在司徒青车马后面来到西城左叔令府上。
少一留意到哑巴马夫下车跟着司徒青进了厅堂,这完全不合乎情理,一个没有地位的马车夫怎么可以跟着自己主子进入厅堂呢?
他回想起在纬四街街角哑巴眼神中那一抹冷意,虽然刻意装傻掩饰精明,但依然能感受到哑巴有一股不太寻常的力量。
二人入了厅堂后出来一个小哥,少一认出了这个小哥原是玑羊身边的小大子。
“小大子,你怎么到左叔令府上做事了?”
小大子见是少一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嗨,只有主人选择奴才的理,那还要奴才选择主子的事啊!我是数月前被殿下送给左叔令大人的。”
数月前、送给左叔令……少一觉得自己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小大子牵着马问少一道:“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哦,我只是路过。看到那哑巴竟不顾收马扬长跟着左叔令大人进了厅堂,自觉有些奇怪。不想在这儿碰到小哥你。”
“嗨,这哑巴啊……”小大子将话咽了回去,回头张望了一下低声对少一说道:“少兄,你若不嫌弃。我待兄弟收了这畜生,咱们到对街胡一刀面馆吃一碗削面如何?味道绝不亚于城南裘记面馆。”
少一心中窃喜,这小大子还真上道,一点就通。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
太阳已经下山,胡一刀面馆早已人声鼎沸。
小大子一边跟店里活计打着招呼,一边扭头对少一说道:“这儿热闹程度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