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一和书生僵持着难解难分之时,突然他觉得脖子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却是一口锃亮的大道架在脖子上。
就此漫天黄沙因一方泄气而成爱落定。
手持大刀的是这伙马贼的前总瓢巴子,名叫风破败。这风破败只因自己没文化,虽将山头交给了天山上下来的书生莫风。
这风破败有一绝活,就是不怕风。相传河西道遭遇过一次强沙尘暴,出去的兄弟全都没回来,唯独他在沙尘暴中活了下来。
白幽扑了上去把那人从马背上拖下来一口将其胳膊给咬成两节。
另一个人试图用竹箭射杀白幽,白幽粗大的尾巴一个横扫将他连弓带箭打翻。
这时其他马贼围了上来,白幽识趣地走到少一跟前,龇着牙向持刀、持剑、持板斧的马贼示威。
其中一个持板斧的矮子粗声嚷道:
“这畜生咬伤了二哥,看我一板斧子劈了它,哎——嘿——”
矮子说着就轮起板斧冲白幽砍了过去,少一正要起身拔剑,一把折扇接住了重达百斤的板斧。
“先生——”矮子很情愿地喊道。
莫风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望着瘦小的少一说道:“小子有两下子,改日你我在比划比划……”
“这一次有白幽救我,下一次恐怕没那么幸运了。”
“想不到在这儿也能见到冰原狼……额,二哥的胳膊包在我身上……”
“他竟然知道冰原狼!”已被马贼绑了的少一心中感叹着……在那书生出现的时候少一就不打算反抗,他倒要看看这伙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他发现自己追的两个且末人也被马贼给绑了,白衣女子被揭去面纱,看到少一时铁青着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是一张不同于少一此前见过的所有的脸,即使满面疲倦、风尘仆仆,依然遮不住这张娇小白皙的脸和精致的五官。
蓝色的眼睛嵌在凹陷的眼窝里,高高的鼻子宛若少一在孤山训的逍遥的嘴巴优美……少一发誓这是他见过个子最高皮肤最白的女人。
……
莫风俯下身子爬在白幽耳边耳语几句,从它身上拔了几根狼毫。左手拿着被白幽咬折的手臂,右手拿着狼毫,书生将其双双聚过头顶……在夕阳所剩不多时,书生开始念咒。
少一并没有听懂莫风嘴里念叨的内容,但他能猜到,书生是要给那个风破败接胳膊。
随着莫风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右手狼毫燃烧了起来……手臂被拼到一起,狼毫的火苗绕着“接口”一周,“奇了!”少一差点没喊出来,明明断了的胳膊恢复如初。
少一和两个且末人被戴上头套,双手被捆在身后,然后像小鸡一样放到马背上……
走了很久马队才听下来,少一又被一个壮汉像提小鸡一样“搬走”。
是马贼的老巢,隔着头套能看到四堆篝火,周围很是嘈杂。过了大院,少一被交给另一个人,双方交接时透过头套露出的缝儿,远处一匹白马引起了他的注意。
虽然白马是倒立着的,少一也能肯定那是当康。
“先生说了,这小子要单独关押。”
……
终于到了,少一被扔进一个自四周被高高的土墙围起的只能被称为土坑的牢房里,牢房没有顶。入夜后气温开始骤降,寒风跃过土墙从四面吹了进来。
“啪——”
马贼拿走了他的赤焰和少康却发银杉木留给了他,少一双手颤抖着拾起银杉木强力让手指不再颤抖,轻轻扣响了银杉木。
但始终未得到咕咕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