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将近日所见系数嚼了一遍。
……
“小魁星旨在魁不在斗,鬼是魁之魂,阴阳乃鬼之态……”少一回到洞内将自己所见与咕咕讲。
咕咕撇了一眼火炉内歪歪扭扭躺着的茶罐说道:“他老人家每每拿鬼宿与教我们茶艺者的心境……你把骄傲不逊的鹰熬成了鬼——无我,你岂能没成为鬼?”
“让你做回鹰把式也正在于此,四眼相对体察的不是鹰亦不是你……”
……
繁星里鬼宿变幻莫测,北斗以天权为轴心旋转……
少一发现“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四时变化竟与岩壁上的岩画招式有着某种联系。
岩画上的小人的招式可按斗杓方位不同分为四个阶段,那“小魁星”则正属夏这一阶段,也就是斗杓南指……
这一阶段主上升,起势桀骜,正如那逍遥的性情一般。
……
当他再次拿起剑时,却如此亲切,赤焰变了。
其实变的不是赤焰,变的是少一自己。此时赤焰拿在手里已不是一把冰冷的剑,在少一看来它和逍遥一样有着桀骜不驯的个性和旺盛的生命力。
他望着手中的赤焰在想:野性十足的天空霸主——鹰,消磨其意志使它听自己的话,鹰吃到苦头越多则越忠于人。
那么手中的剑该如何让它也像灰风一样听自己的话呢?!
或许这剑道初期恐怕也是一个“熬”字,那日村长他老人家教最简单的动作——提,时间熬到了自然悟出其中门道。天地之气也正是如此,斗杓不至南势自然难以形成。
当下少一避开脑海里岩画、剑谱里东西,只摆出一个起势的动作……
在后来的数日,少一不在去琢磨什么小魁星,每日日只做起势这一个动作,赤焰悬于手臂一站就是一天。
咕咕看着少一身前雪地上的剑影日复一日由西北一点点转向东北,嘴角挂上了笑意,心中暗自念道:“终于开窍了,希望你习剑能像熬鹰那般做一个好把式……”
……
半月过去,少一仍以起势度过一天。
此时在外相上看剑虽仍在手中,内里它已如放飞的逍遥一样将那“小魁星”演习了数遍。
没有星阵,没有猎物,少一凭意念致剑影于眼前虚空,以风为对手,无风便以阳光为对手……
这如同被驯服的逍遥一样,只有被熬到无我境地才会去而无不返。
人与剑,也是熬,剑意乖张而孤傲,握于手中不骄不纵、不听之任之……人无我,剑无二,以求人剑合一不二。
完成了无,便只剩下一个无实相的“斗”。
斗风、斗光、都空无,终不过是斗剑、斗鬼、斗自己,练剑之初靠的不是剑谱招式,还是那一个字“熬”。斗不过剑,都不过自己那颗悬浮不定的心这剑自然是入不了门的,更别说最基本的“小魁星”。
……
“剑指出中天。”咕咕念出口诀,少一左手剑指向外划出弧线,右手执剑向眼前虚空刺出。
“独立反刺。”
右脚向右后方撤一步,随即身体右后转,然后左脚收至右脚内侧,脚尖点地。同时,右手持剑经体前下方撤至右后方,右腕翻转,剑尖上挑;左手剑指随剑回撤,停于右肩旁。
……
雪花随少一手中赤焰而舞,剑意随雪花而行……数月过去,少一的剑气虽未成势,基本的“小魁星”倒是能在二息之内完成。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