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木质滚轮上。
稻子捆儿被滚轮吃住,并被用力转动着、随轮子被碾压着。
于是,一粒粒未脱去谷壳的谷粒唱着歌儿脱离了母体——稻草杆儿,扭动着圆鼓鼓的身子飞入斗桶一侧空空的皮囊里……
旺哥动作快、用力得当,稻子在他手里不断被送入斗桶。
斗桶内的滚轮飞速旋转着,眼看着斗桶旁刚才还瘦瘦的皮囊已经鼓涨了起来。
“快快——”旺哥催促着少一快些个给他递稻子捆儿。
斗桶的上沿口远远超出了少一的身高,他每一次向上托举稻捆儿,都很是吃力。
但是,少一一直的坚持不懈果真没有在关键的节骨眼上掉链子,还真的勉强赶上了旺哥的节奏……
午饭时,四个斗桶旁的皮囊都已吃得饱饱的,像一只只大腹便便的猪仔。
大人们和娃子一个个却像是被晒蔫了的茄子,大家伙儿都眼巴巴地望着伸向村里的那条小路。
甘花溪的水就在一旁哗啦啦地流淌着,可即使大家累蔫了、浑身粘汗,也没有一个人肯去跳进去、洗个畅快。
在村民眼里,甘花溪千百年来不旱、不涨,这一切都得益于族人始终秉持并遵从的行为规矩——绝不能将污秽物哪怕一滴给落入这条母亲河。
然而,除了用人力来驱动斗桶外,也正是甘花溪奉献了水势的能量,成为推动斗桶的一大功臣。
连甘花溪也欢实地腾跃翻花儿的时候,就是逢到咕咕和何仙姑担子里的美食飘香的时候。
此时,咕咕的百步之外,包括娃子们在内的所有劳动者,哪个英雄好汉不心如甘花溪、不在翘首以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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