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大石板上,正在上演着一出惊心动魄的钓鱼与反钓鱼、联盟战线与“孤意英雄”的大戏。
石板上三长老的影子眼睁睁地看着南尚的影子从自己围合的三角形防线面前即将潜游而过,遂变成三点一线,企图一个跟着一个,正面拦截住企图突破防线的南尚。
南尚借着剑气波的涌动,不走直线,明明右侧直击箫木合,留下剑气,却一个闪身左游,一猛子扎深入底,来了一个潜水底游,逃过了正上方的箫、冷二位长老的影子。
然后,南尚的影子再一个腾跃,自潜游的深底借剑气腾空而起,于半空中再次越过第三个点,即谭长老的影子,再次落入地面的时候,南尚已经连过三长老,直奔少一手中的银杉木而去。
“来啦,”少一在心中暗自叫喊道“来吧。”
银杉木顶端猛地颤抖了一下……
原来,南尚主动迎战,撇开三长老的阻拦,真的生生咬住了直钩,要与少一来个真枪实弹的较量。
嗯,“好大一条鱼!”
……
一直以来,保持不动的“银杉木钓竿”此时在少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抖动着。少一仔细地去感知,他能隐约地感觉到,钓钩已经牵住了南尚影子,只是,这上钩的影子却没有多少分量。
少一将手握着钓竿轻轻延伸出去,然后,再试探性地一拉,他拉得并不紧,但很快,不等少一明白,钓钩上那股致使银杉木顶端发生颤抖的强劲力量如电流一般,正经过银针、银杉木、拇指、食指,瞬间传入少一体内……
“啊!上钩吃针了,好咬劲!”
他攥紧银杉木,换了个姿势,让右臂承受的荷载稍微减轻一些,好让上钩的影子鱼不必承受过强的牵力,而避免引起过激的反抗。
试探性地轻微一拉,果不其然,他的整个右臂都能感到被鱼竿猛拉的力量,其力道之凶,就算正在亲历,也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
银杉木因吃力而不断变弯,对方越来越强劲的剑气顺着银杉木钓竿排山倒海而来。
少一感到,整个人的气量都被南尚的剑气所吸走了,连用右臂保持静止的状态都勉为其难,这时,力所不逮的少一只得选择了退守。
众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没人知道这样对峙下去,还会有多久。
对峙的双方不仅在将彼此身陷其中,就连外围广场的一群看客也带得入戏很深,大家静默地紧张观看,广场上掉根针,恐怕都听得见。
南尚不惜破坏坚守数百年的“长老以静制动”的规矩,主动出击以探底少一。这逾矩之举让其他三位长老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此,三人一致默契地选择了暂且观望,不施影响,暂不做那个针砭是非、主持公道的执法者。
咕咕眼看着着急,却不愿意忙中添乱。她看到少一额头的汗珠在脸颊上渐渐形成数条小溪流很是心疼。她庆幸,少一悬着的右臂始终没因坚持已久而稍或抖动一下。
人群背后的百里奚要比咕咕看的更加清楚。他看到少一的食指微微松弛了一下,银杉木即刻恢复了平直。
然而,一眨眼功夫,银杉木又重归弯曲。这次,就连银杉木顶端的银针也被双方势均力敌的力量给拉长了。
看来,双方仍在激烈的角力之中……
但百里奚不明白,少一为啥要选择退却,把自己已经得到的先机都白白送给了南尚呢!
退却,无疑是不得已的选择。此时,少一深深地感到,自己手中的银杉木所承载的双方对斥,已经远远超出了它的极限。
况且,南尚还处于极盛之势。少一只得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