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晒剑恐怕真就要跟他那宝贝儿子完全无缘了。
就在咕咕伸手接过银杉木的一刻,南尚终于忍不住了,他厉声道:“且慢!”
除了冷柯外,屋里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一向以来,大堰河村的长老议会总是走“先集合各长老意见,之后,由首席长老来最终决断”的程序。所以,在推举过程中,其他长老若不能认同首席长老的决断,可以展开争论,但一旦决议已经被众长老默许通过,全员就需无条件地服从。
咕咕的动作被喝止住了,她呆立在原地,回头看着大家。
冷柯见此,冲咕咕微微点头以示支持,耿丁则忙上前打圆场,道:“南师弟,此乃大师兄的最终决议。”
南尚并不理会耿丁的话,他衣袖一挥,火星四溅间,试图强行阻止冷柯将银杉木交给咕咕。他一只手隔空用气息压制住冷长老正递出的银杉木,另一只手则将气浪卷向咕咕。
若非一旁的谭二长老接住了被气浪冲飞出去的咕咕,她险些就跌入到火炉中。
“暂且不提少一,这次,难道几位老哥哥连这女娃子是外族都忘了吗?”南尚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冷柯用银杉木轻轻一拨,把南尚力图掌控的手给轻易移除了,他再次将银杉木按在咕咕的手心上,眼神里好似带着叮叮的嘱托。
一时间,咕咕似乎听到了洪钟大吕般天籁的召唤,她双手郑重接木,跪地深深一揖,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传承仪式。
南尚仍不死心,再次扑上去欲夺咕咕手里的银杉木。冷柯一巴掌把南尚拍倒在地,呵斥道:“首席长老已经决议,不得更改,还望自重。”
“哇——”
南尚用臂硬生生接了冷柯这一招,一阵内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他捶胸顿足,目眦眉竖。大念:“我大堰河几千年的规矩,外人属外,岂可轻易破戒。不服!不服!”
……
冷娃和南岩两个本来很有希望成为主副剑的候选娃子,此时正躲在村长后院的老槐树下,等待着今年长老决议的结果。
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有南岩的父亲南尚长老、冷娃的爷爷冷柯长老在屋里开会,又依据两个娃子平时里优异的表现,他俩都充满希望地期盼着决议结果。
刚才偷听到南长老阻止冷长老无效,二人都着急起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心领神会地一道进了草房,正好看见了南尚痛心疾首的一幕,忙上前搀扶。
南尚见自己儿子来了,非但没有收敛自己的发作,反而表现得更加痛不欲生,连连大呼对不起祖训。这让做儿子的南岩很是难堪。
耿丁问:“娃子们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长老们议事闲人莫入吗?”
冷娃以为爷爷会给他撑腰,于是自信满满地说道:“若没记错的话,晒剑大典是我大堰河族人最重要的活动,族人把它看得和祭祀老祖宗一样重要。这么重要的活动岂能交给一个外族女娃来担当副剑,哼!她能有什么本事?”冷娃越说声音越大,面不改色。
“啪——”
在座的都听到了一声急促的脆响,但是都没能看清楚,只见到冷娃的脸上留下了通红的掌痕。
原来是冷柯扇了孙子一个耳光,他指着冷娃训斥道:“娃子要出息,就要懂规致!”
冷娃震惊之余,老实了下来,乖觉地站立在冷长老身后。
南尚却似被冷娃的话给点醒了:“说的没错啊!晒剑大典是我族人内部大事,岂能任由外人介入?!”
耿丁见冷柯对孙子余怒未消,赶紧搬了把椅子请冷长老坐下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