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断崖爬去。来到断崖顶端,越过嶙峋的断崖放眼望去,对面有一个山沟。这是一个在任何角度都无法发现的山沟,这山沟竟就藏在断崖的后面。
深深的山沟里面植被茂密,被太阳蒸腾着,山沟中浮出层层白雾,仙气淼淼的,好像幽谷中的桃源仙境。
少一被吸引着顺藤而下,他落脚在那块岩石旁边一棵树,竟惊奇地发现,得来全不费工夫,金毛猴子的栖息之所原来是在这里:一棵大树上。
的确,机灵的金毛猴子白天到树林里去觅食,晚上就爬上岩石断崖,然后,顺着断崖、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个极其荫蔽的山沟,把这里变为自己独有的小王国。
少一来到树下,此时,太阳将断崖的岩壁都给烤化了。
一支小壁虎从山崖上掉了下来,滚落到崖壁的缝隙处,这里正好可以躲入清凉。
一只等候多时的劳伯鸟“啾——利——”一声俯冲而下,将利喙叼起小壁虎就一飞而去……
少一收回自己的好奇心,他想还是专注于寻找那只让我牵挂的金毛猴子,别因为别的小动物分神太多。
他大摇大摆地坐在树下,堂而皇之地将自己的影子特意置于金毛猴子的家门口。少一似乎可以感到,金毛猴子在树丛的背后,正因为住所被侵犯而发出愤怒的“咦——呷——呷——”的声音。
“我就是想亲近你,看你能怎么着?!”少一泼皮无赖地大声喊了出来。
或许是周围太静谧了,亦或许是因为炎热,少一在金毛猴子的树下百无聊赖地进了梦乡——
……
“现扎耳朵眼吗?”看着咕咕忙前忙后,少一没能掩住心疼咕咕的表情。
咕咕正用木筷子夹着根钢针,在柴火上烤了又烤,待钢针被烧到通红时,咕咕就会勇敢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找准了耳垂,就是狠命地一扎。
“啊——”少一好像感同身受。
咕咕没有疼得喊出来,倒是少一替她喊疼了。少一捂着耳朵惊奇地问道:“咕咕,怎么你扎耳朵眼,我的心在疼呢?”
和平常一样,咕咕视少一为真空,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也不肯叫嚷一声:“别在我面前婆婆妈妈的,”她一边麻利地带上村长从集镇上买来的翠玉耳环,左照右照,一面说:“咱大山里比这漂亮的石头有的是,村长也真是,一篮子鸡蛋换这么对小石子。”
……
用手摸着疼痛的耳垂,少一从梦中醒了过来。这时,一个金黄色的影子在自己面前一晃,随即闪身进洞。
少一再一摸耳朵,得!金毛猴子你这钢针嘴也真舍得下口啊!
少一赶紧拽了一把星星草放在嘴里嚼碎,将草沫子涂在耳朵的伤口上。这是咕咕教给他的紧急救治方法。
别说,这会儿还真有点想念她了。没出息!少一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对了,我要是拿出对待咕咕的耐心来,那天下的事情还有我做不成的吗?!
想起从出生至今五年多了,少一可没少受咕咕那没轻没重的“宠溺”。
一次,少一被咕咕装到南瓜灯里用来吓唬四婶,闹得四婶拜了一冬天的狐仙。
还有一次,咕咕在少一打摆子时强行给他灌入了胡辣汤,一个失去伴侣的果子狸闻着汤的气味就找上门来要替同伴报仇,可见,这汤有多腥臭……
想一想,真是不堪回首啊!
正如村长曾赞叹的那样,“少一好样的,你真有抗击打能力,是块受虐的好料!”
就是啊,连村长这样的高手都得凡事礼让咕咕,少一也只得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