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大广场,七八个倒腾车票的黄牛党立马蜂拥而至,熙熙攘攘的朝我招呼,而不远处就站着两个车站巡逻警,视若无睹该巡逻巡逻,该唠嗑唠嗑,关系这玩意儿充斥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每个角落,已经成为一种看不见的规则,就好比开足疗的,肯定得认识派出所,卖瓜果的必须得有俩城管朋友。&bsp;
“谢了,我来车站接人的。”我笑着摆摆手,想从这帮黄牛党身边挤过去,可仍旧有俩不死心的拽着我介绍自家的“业务”,这时候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巡逻警叼着烟走过来,板着脸呵斥一句:“有个度哈,别惹人嫌。”&bsp;
几个黄牛这次悻悻的松开我走人,我定睛一看顿时乐了,没想到刚一回来就撞上了熟人,呵斥开几个黄牛的巡警不是旁人,竟然是跟我有着数面之缘的郝泽伟。&bsp;
郝泽伟身着一袭合身的警服,脑袋上扣顶大盖帽,少了过去的意气风发,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感觉真实无比,看清楚是我后,他也微微一愣,不自然的梭了梭嘴角:“三哥……你也来车站买票回家啊?呸,我意思是你咋不开车呢,不对……我其实想说……算了,吃饭没?”&bsp;
面对语无伦次的郝泽伟,我好笑的摇摇头道:“没呢,一块吃口去?我记得你好像还欠我一顿鱼翅燕窝没还呢。”&bsp;
郝泽伟沉默几秒钟后,抬起手臂看了眼腕表道:“成,反正我也马上交班了,你从这儿等会哈,我过去跟同事说一声,换件衣裳就过来。”&bsp;
“行,我到那边等你。”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小超市道。&bsp;
走进小超市里,我笑呵呵的问里面嗑瓜子的老板娘:“有公用电话没?”&bsp;
老板娘头都没往起抬,随手指了指旁边遍布尘埃的座机吧唧嘴:“市话三块钱一分钟,长途八块钱一分钟。”&bsp;
这年头手机越来越普及,打固定电话的少了,估计老板娘也不在乎我这种零星的客户,所以才敢漫天要价,我抓起听筒乐呵呵的说:“你这电话线是从火星上接过来的啊?那么贵。”&bsp;
“你管我从哪接的线,乐意打就打,不乐意打拉倒。”柜台后面一个剃着卡尺头的青年牛逼哄哄的瞪眼,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话,直接拨通贺鹏举的手机号,电话响了好半天,老贺才慢悠悠接起来,警惕的“喂”了一声。&bsp;
我恶作剧似的吓唬:“我是打黑办的,你这会儿人在哪?”&bsp;
贺鹏举微微楞了几秒钟,随即听出来是我的声音,爽朗的大笑道:“回来了?准备什么时候碰面?”&bsp;
我随意的出声:“明天中午吧,地方你定。”&bsp;
贺鹏举也没客套,直接说:“那就来黄岛区的红人馆吧,距离我们总部楼挺近的,你过来打听一下就能找到。”&bsp;
“妥,那回见。”说罢话我就准备挂电话。&bsp;
贺鹏举忙不迭出声:“三弟,你等等,我问句题外话,王者该安排的你都安排妥当没?”&bsp;
“啥意思?”我皱着眉头反问。&bsp;
贺鹏举低声道:“这段时间风声瞬间紧了,昨天有人跑到我们公司查账,前天我在码头边上的两家货运站被海警给查封了,呵呵,我琢磨问问你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如果还没安排妥当的话,咱们就把计划再往后推迟一下,反正明天就过年了,大过年的应该不会有人针对你我。”&bsp;
我拧着眉头拒绝道:“计划不能再耽搁了,继续下去,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咱们有猫腻,你赶紧一下王延庆,虎啸商会最近的动静太小了,这样下去,虎啸的风头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