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笔墨,给朝廷写了一封表章,把今日的事情清楚,并以时间紧急,来不及等待朝廷的命令,只得从权先去相州。他长叹一声:“天下大乱,只怕‘从权’之事越来越多。”
呼延庚在离开张诚伯府上之后,也给京中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向李纲和张叔夜汇报,杜充要掘河的事情,让朝廷早做准备。另一封信则是发给自己的大舅子张崇,让他以显文阁侍讲的身份,在皇帝面前提一提此事。
当然,为杜充减轻压力的事情已不能不做,邱穆陵仲廉、歩鹿孤乐平、普六茹伯盛三人,分别带领一支部队,从霸州、河间、乐陵出发,分三路进攻河北的金兵,做出大举反攻的架势,希望能将金兵吸引过来。
呼延庚做完这样一番布置,但仍旧觉得心中不托底。虽然做出了一些布置,但杜充在另一个时空是掘了河的,在呼延庚看来,另一个时空的杜充就是个厚颜无耻的神经病,谁能保证他在本时空会好一点呢?
第二天一早,张诚伯带了自己的卫兵,乘船前往相州。金兵不擅水战,水路应该比较安全。在船上,张诚伯带齐了全部仪仗。
当初宗泽去世的时候,继任尚书右丞的人选有三四个,除了他张诚伯,杜充也是其中之一。也就是在张诚伯当上尚书右丞之前,杜充的官位并不比张诚伯差,张诚伯此次的差遣,又是查办河北东路的事情,管不到杜充头上。
张诚伯决心以私人的友谊劝杜充,但万不得已,也只得请出钦差的仪仗,压服杜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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