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礼。
桓伊说:“去让外头清静清静。”
黑衣男子应了声是,就一转身消失的没了踪影。
不过片刻就听见林子边的喧哗消失了。
王献之微怒道:“桓公子,你在别人家里为所欲为,是何道理?”
桓伊一扬下巴,“那你对别人的女人贪图觊觎,又是何道理?”
王献之面色一变,“谁是你的女人?云低虽与你有过婚约,我却知道她并不心悦于你,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强迫她的。”
桓伊呵呵一笑,“哦?那九郎不妨问问阿云,婚约之事,我可曾强迫过她?”
王献之侧头看向云低。
云低愣怔了一下,对王献之说:“婚约之事,并非桓伊强迫我的。”
王献之脚下趔趄几步,仿佛不认识般看着云低。
他不懂……
明明云低那时候是喜欢他的,难道一直以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么?可她明明逃了婚回到建康来找他了,都是假的么?所有幸福的回忆,都是假的么?……
桓伊低笑一声,“听闻九郎这双足,是落了终身的残废了?如今躲在这众园足不出户,可是怕听见别人的讥讽?……”
王献之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木然地看着云低。
云低却忍不住愤怒的打断他的话:“桓伊你住口,不要太过份了!”
“过份?”桓伊眉一挑看向云低,“你跑来私会旧情人便不过分么?”
云低怒道:“我同谁见面,与你何干?”
桓伊面色渐沉,朝云低伸出一只手道:“阿云,不要再惹我生气。跟我走。”
云低退后一大步,“我凭什么跟你走?”
桓伊静静的等了片刻,才收回手。“真是下贱啊……一定要把自己弄的臭不可闻么?因为这个人被侮辱的还不够么?被人下了欢愉香扔到床上去都已经忘了?为什么还是学不会乖?”
云低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听着桓伊吐出一句句恶毒的话。这些话毫不费力的扒开她最深的伤口,让她痛的撕心裂肺,也让一旁的王献之面色骤变……
“我是下贱。”云低静静的开口,看了看痛苦的闭上眼眸的王献之。“不论被怎么对待,都不会记恨他。也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可我如此下贱,为什么你还要求娶我呢?”
桓伊眸色一黯,静立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以为我与你立下婚约,是因为喜爱你么?呵呵……真是不自量力……难道你就没有疑惑过,为什么我师傅会对你一见如故,异常偏爱?其实说到底,这一切和你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你生了一张神似你娘的脸罢了……我师傅年少时同你娘曾山盟海誓,最后却未能相守,对此一直难以释怀,所以,见到你时他才会那么激动。甚至欲将毕生心血创建的静竹令传给你……”
“所以,你是为了得到静竹令……”云低声音冰寒彻骨,“那为什么当年不答应同样是娘的女儿的苑碧?”
“哦……”桓伊轻笑了一下,“那时候,师傅并未说过要将静竹令传给她的话,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就随便找借口――说喜欢你,拒绝她了……这样说起来,你应该是比苑碧更像你母亲,才会让我师傅失去理智般想保护你。”
“桓伊你混蛋……”云低终于抑制不住的大声嘶吼,“你知不知道,如果当年你答应了苑碧,或许她就不会死?你知不知道苑碧是因为你说喜欢我,才再也生无可恋了?你知不知道……”
云低双目赤红,双手死死攥住,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一旁的王献之见状急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