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当心,明明晓得有个青梅竹马,还刻意来找你提亲。更要紧的是,你似乎同他没什么交情?虽说晋国不如楚国开明,可京里的世家小姐,哪能真的连人都没见过几面,就收下聘礼?苏大人太过唐突了!由此,我觉得他亦不算是你的良配。虽说现在有个男子拿了约定来,但他毕竟不是熟悉的,你可要冷眼多观察两年。”
白无杳很是感激林倩茹的心细:“好,我都知道的。此番介绍秦公子与大家认识,其实也是想让你们都帮我看看。如你所言,他究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品如何,短时间看不出来。你们啊,一个个眼睛尖的很,倒要替我好好分辨分辨!”
“那是自然!”
原本林倩茹仅是想借着这件事情探望下无杳,心里更多的还是惦记着纪先生,谁知后来反被无杳的一举一动所吸引,反而越发关注起了她的行事方法。仅仅在定国侯府待了一会儿,她便学了不少,对白无杳的很多思路更觉又惊又奇,便默默地记了下来。
日头落下,白无杳留她用了晚饭后,林倩茹不好再呆下去,起身告辞离开。
桌前一盏明亮的灯,蕴黄的光漫散出来,煞是好看。白无杳持着一本书歪在榻上,书页翻动,伴着旁边炭火烧的响声,足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樱桃忙完了手头的活,拿了一副刺绣到她旁边坐着。近来天气越发冷了,白无杳舍不得她们在廊下冻着,便让守门的唐墨樱桃进屋里的软塌来睡,免得冻坏了。
绣了几针,樱桃仿佛有些心事,一针扎歪了,手指头上突噜了个红色的血泡,她下意识地将手指放入嘴里抿了抿。
白无杳翻了一页书:“在想什么?”
樱桃抬头:“没什么,大小姐可是觉得冷了?要不要奴婢再把火盆子往前端一些?”
白无杳的视线从书上挪开,在她脸上顿了顿:“还说没有心事,平日里最是稳妥的一个人,怎么今儿绣花还扎手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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