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食指,“如果再加上一块血色征令,我或许会考虑。”
“年轻的人族,你找错地方,每一块血色令牌的争夺都在陷拳山界碑下,沙人手里的令牌从不留手,我们也从不违背对伟大锡人的承诺。”西坝大师放下烟枪,接过一个侍女适时递来的毛巾擦擦手,站起身,随着他挥手,天井里的六七名侍女快速退去。
“那就是没得谈了。”夏禅同样起身。
“每一块血色征令都是有主的,伟大的锡人只希望最强的年轻勇者参加血色试炼,人族长于谋略,拙于征伐,今年纵然送来那么多龙裔也不过是炮灰,借你人族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不劳大师费心。”
“年轻人,你不再考虑考虑,你这样,沙巴克王子殿下很为难。”西坝大师一张皱巴巴的脸堆成一块。
夏禅摊手:“我也很为难,你们太贪心了。”
西坝大师拍拍手,隆隆声起,数十个犬牙交错的石牙从天井地板冒出来,眨眼间就构成了石制的犬牙牢笼,将一动未动的夏禅关在里面。
同时八名全身封装在黑色重甲里的狂沙兵团武装步战战士手持黑洞洞的锡枪扇形展开瞄准了牢笼里的夏禅。
“怎样,年轻人,何苦呢。”此时已经躲在两名武装战士中间的西坝大师捉着自己的白须,颇为自得道:“老夫一贯喜欢以理服人,可惜年轻人总是太冲动……”
他话音未落,夏禅长剑出鞘,五色光华涌动,石犬牙形同大白萝卜一般,被绚丽成丝的剑光切成块块掉落。
不等夏禅脱身,他脚下的地板骤然四分五裂,一个几乎跟天井尺度空间等量的巨大空洞出现的下方。
眼看夏禅就要掉落,他小禹仙步法虚空踏出,空气爆鸣震出一圈圈无形涟漪,就要突围而出。
披挂了黑金武装的战士开火了。
轰轰轰!轰轰!
张开了‘真实之眼’的夏禅利用一个短短念头不足的时间里,闪避掉了颗颗拥有可怕威力的枪弹。
“不好!”西坝大师大惊失色,一名手持短杖的老沙人人后站了出来,随着他诵念真咒,天井四周骤然沙尘如浆裂地而出,一个眨眼的功夫,一个巨大的沙土之手快速凝聚成型猛然朝冲外面飞射的夏禅拍下。
大地猛地一震,就这么一拍,整个天井都被抹平了。
夏禅差之毫厘凭借身法逃脱开去,一名避之不及的武装战士被拍进了地面留下个大大的人字形。
雷霆轰鸣一般的枪响频频,却枪枪落空,西坝大师的宅院立时多了数个巨大的空腔,夏禅此时仗剑化作道道流光,穿梭在武装战士之间,纵然空青剑在手没法击破他们的‘乌龟壳’,却可以轻易打掉他们的武器,这种装备了特殊弹药的枪,纵然是他也不敢尝试要害挨一记的后果。
西坝大师眼看不好,叫上两个武装战士护持着狼狈撤退,而那名老沙人唤出了祖灵灵身就地凝成了一个足有五六丈、浑身长满锐刺的沙土巨灵,一掌接一掌悍然拍出,每一次夏禅都是间不容发的避开,偌大的宅院已经是满地皲裂,残垣断壁和烟尘不断向外扩张。
夏禅试图近身攻击这个巨灵,却发现祖灵体表有一层薄薄的灵光,坚韧无比,罡气方撕裂,转眼又重新愈合如初。
没有犹豫,他掉头就跑。
巨灵大踏步隆隆追了上去,沿路留下了深厚盈尺的巨大脚印,房屋墙壁连片被巨人的横冲直撞推倒,小人一样的武装战士持枪跟在两翼包抄过去,不断瞄准前方那个跳跃的身形开火,每一枪都打塌一角石屋,到处地动山摇,城里乱作一片,到处都奔忙逃散的沙人。
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