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她既为开国君主必定胸有沟壑。且她正当壮年还是武将出身创立离国后再一鼓作气的成为世间霸主应该不难劝服不过只是较丰年两国花费的时间长些罢了。”
说到这里锦书顿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慨然长叹道:“但是我错了。”
一杯酒水下肚,涓滴不剩他方才继续道:“先帝的确爱才,听说我是鬼谷子的弟子,并不因我是男子而轻视反而十分礼遇我还拜我为东阁大学士。可惜,她只爱问我些鬼神之说不爱听我讲治国之道和强国之策。”
“先帝她只想要从我这里得到长生不老之法啊!我的热情骤然冷却当即辞官归去。我修的是权谋不是炼丹术!”
言辞间的失望和失意一点未加掩饰。
这模样令离炎心头浮起一句老话: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锦书千里迢迢跑到离国来怀揣着“士为知己者死”的坚定信念,想要助离少麟再创伟业却不受赏识,的确令人扼腕叹息。
“那时候清王和齐王的风头正劲可惜那两个人都不如我的意。清王为人不够豪迈遇事总喜欢一思再思,不果决;而齐王又太露锋芒了。”
锦书再次将文墨看了眼,眼中含着激赏,“还是文墨眼光独到些,不过他却缺乏耐心。他的缺点正是我的长处。”
文墨一直安静的坐在锦书身旁,并无太多言语,很多时候他都只是在认真聆听锦书侃侃而谈,或不时为他添一杯酒水,或微笑颔首,或补充一两句,像个贤良温淑的小媳妇。
离炎想起两人来时,锦书坐在轮椅中,文墨推着他。锦书的打扮仍似从前那般奢华,尽管他已无法走路,可俊逸风姿不减当年。二人并未带着仆人,那必定是文墨在为锦书打点一切了。但看他两人偶尔无声的相视一笑,只觉默契十足,这样子似乎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听到锦书那话,文墨嗔他一眼,“你怎么不说我的优点正是你的缺点?你总是注重表面那些浮华的东西,却不知瑕不掩瑜。闪舞.”
难得见到两人拌嘴,众皆莞尔,只觉得稀奇。
闻听文墨这么一说,离炎便又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文墨和锦书的情景。
一个大冬天里穿得单薄无比,却又手摇折扇,还喜好卖弄才学,好似个穷酸秀才;一个锦衣华服,身披裘衣,脚蹬步云履,贪玩好耍,全似个大富人家娇养的公子哥。却不曾想,两人竟都是赫赫有名的鬼谷子先生的门生,满腹经纶,令离炎都看走了眼。
二人从前是针锋相对的政敌,现下是这样情投意合的知己,人的境遇真是奇妙无比。
锦书没有反驳文墨的话,笑着继续讲:“我无处可去,便又去打听了下文墨的情况。当时他已在你那里做事了,于是我便赶紧前往你的秦王府毛遂自荐。”
“这事儿我记得!”离炎哈哈大笑,朝文墨挤眉弄眼一回,戏虐道:“锦书,你还真是很无聊也,处处与文墨作对!”
那二人被点名,皆有些不自在,脸色微红。
离炎三人心中了然,低垂了眼自喝酒,笑而不语。
“一番言谈下来,我对你十分失望,因为你……”锦书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初,遥想当年在秦王府的那一幕,摇头失笑道:“嗯,你就跟那个年国皇太孙一样,有些不思进取。”
离炎再次放声大笑:“来来来,为了我的不思进取,大家干一杯!”
杜康笑道:“这也能成为干一杯的理由?”
“那当然!咱们要争取每一杯都不喝无意义的酒!”
“呵,好有雄心壮志!”杜康举杯与她的酒杯重重一碰。35xs
锦书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