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气愤,不行,若是这样继续下去,越家迟早被赵家给压下!
“小郑子”
“奴才在。”
“明日退朝时,拦住陈云,本宫有事与他相商。”既然爹爹拉不下面子,那么就让她出面,一则夜鹰旅的势力迅猛发展,不久的将来定会赶上孙家军!另一方面,陈云是圣人身旁的红人,若是他能美言几句皇上定能想起她的好。
此刻皇后脸上露着志在必得的笑容,而她没有注意道,下面跪着的某人,嘴角那一丝诡异的笑意。
另一方面,隔着一扇门,站着两人,一人面色阴沉恐怖,而另一个是穿着绿色太监服的公公,正是先前禀告的公公,而他身侧,正是玄风。
小太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刚才禀告的时候,四王爷就跟过来了,他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迁怒四王爷啊!
“今日本王没有来过这里,也不曾听到什么,记住了吗!”玄风表情僵硬,麻木不仁的看着身旁的太监。
“是,是,奴才什么也不知道。”
一步一步踏出宫门,玄风仰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压的很低,仿佛就在头顶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五官慢慢扭曲,眸中的嫉妒憎恨,疯狂的涌现,占据了双瞳。
“玄明,我哪里比你差,母后,本王恨你,这是你逼我的!!!”
……
静谧的房中,四处角落登台之上烛火摇曳,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上等梨花木的文案上,玄云手执狼毫,一笔一画,练着字。
时不时停下,抬头看一眼同一屋檐下的另一女子。
不远处的床榻之上,女子端坐着,双目紧闭,双手自然垂落膝盖,冥神打坐。
嘴角轻扬,她很喜欢这样的氛围,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
自从那日之后,玄云便不在瞒着夜灵,而夜灵也成为她的专属军师,在她的帮助下,以最短的时间,将禁卫军重新整顿。
期间越斐然见了她一面,许是知道自己所做事情风险极大,担心她中途叛变,寻着各种理由,向她讨了一枚能够调动夜鹰旅的令牌,以作为底牌。
为了让他安心,她倒也大气,没有多加犹豫,将随身携带的令牌丢给他,一点也不担心。
令牌什么都是浮云,夜鹰旅有邓亚舟那个家伙坐镇,她很放心,如果说只一块令牌,就能任意调动夜鹰旅,那要她这个旅长何用?
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笔,道“对了,今日皇后召见了我,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
“拉拢你。”不是问句,而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嗯,”点了点头,那话语的意思,很明显,不过自始自终她都装着糊涂,不做表示。
夜灵幽幽睁开双眼,刹那的光华闪过。
起了身,来到玄云身侧,低首看了看,白纸黑字,大大的“忍”字。
好看的眉拧了拧,薄唇轻启,“真丑。”
“还好啊……”小声的反驳着,然后面的话却被那人一个眼神给憋回去。
拂袖,拿起另一只狼毫,沾墨,倾身,一气呵成,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不失绝代风华。
玄云仰首,看着那人白玉无暇的侧脸,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冷香,久久不能回神。
宣纸之上,在她大大“忍”字旁,多了一首诗:
阴崖月窟得芳丛,满屋归来夸所逢。
净扫幽径植藓墀,紫茎绿叶弄奇姿。
疏帘风暖日华薄,芳馥满怀君自知。
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