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尸体上昏厥过去。
康熙大惊,急忙趋身近前来看。魏东亭、狼坛、穆子煦、何桂柱一干人也都惊呆了。
伍次友忽然醒了过来,瞧瞧云娘,又看看康熙、苏麻喇姑和魏东亭他们,仿佛一个也不认识了。明明人人都在悲恸欲绝,伍次友却以为都在笑。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双手抱起云娘,又慢慢放下,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大笑:“你们笑什么?难道龙儿能笑,魏东亭和婉娘能笑,伍次友做老师的反倒不能笑么?哈哈哈哈……”
“您能笑,当然能笑!”康熙黯然说道,“做学生的能笑,老师为什么不能?──你心累了,东亭扶先生歇息去吧,叫御医来给先生诊脉……”
“我没有病,我不需要诊治!”伍次友双脚跳起,极力挣脱,挣了两挣终是徒劳,被魏东亭和穆子煦一边一个夹起往配殿安置了。
康熙几步抢至殿口,呆呆地遥望外面狂风夹着黄土色的细雪卷起千丈漩涡,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万岁爷,事已至此,不用想了,我们启驾回京吧,还有好多事等着去做呢!”狼瞫轻声说道。
“是啊!”康熙恍恍惚惚地答道,“事情多着呢,我们回去吧……”
“启驾了!”何桂柱在庙院里大声吩咐道。
康熙咽了一口不知是眼泪还是唾液,只觉又苦又涩。他深深吁了一口气,抬脚向轿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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