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恍然改容笑道:“王上,咱们只顾说棋了!王上亲临蜗居,连杯水也没有奉献,在下实在太粗心了!”说着便吩咐郎廷枢,“去把公主去年寄来的‘吓杀人香’茶拿来,请王上品尝。”
这个茶名儿萧稹连听都没听说过,忙问道:“什么叫‘吓杀人香’,有那么厉害么?”
“此茶产于洞庭湖碧罗峰,”徐启光看着远去的郎廷枢,缓缓说道,“只有十几亩茶山品味最纯。茶女采茶归时把茶放在怀间,那茶得了热气,异香突然发出,采者都被吓得一跳,所以叫‘吓杀人香’——家妹每年购得数斤孝敬老父,启光才得分享这点口福。”说着,郎廷枢已拿了一包茶叶过来。
萧稹因在曹泽府领教过“女儿茶”,哪里肯在这里吃什么“吓杀人香”,忙笑道:“你不用沏了,这茶既这么好,就留着,带回宫里慢慢儿吃吧。”
徐启光也听说过大将军府那档子事,知是萧稹疑心,一笑也就罢了。却听萧稹笑道:“我今日出来闲逛,随便到这里瞧瞧,顺便想问你一件事——你父王这些年身子骨儿究竟如何?”
齐王问到父亲,臣子是必须叩头的。徐启光忙跪下叩头答道:“父王常来家书,这三四年身子越发不济了,常有昏眩的病症,目疾也很重,文章是早就不能读了,看东西也难,上次跌倒了,几乎中风,好容易才调养得好了一点儿……”
萧稹听了沉吟良久,又道:“既如此,上次送他老山参倒不合用了。你明日到内务府领十斤上好天麻寄回去,就说萧稹侄儿说了的:人参断不可轻用。”
徐启光连连叩头,感动得似乎有些哽咽,颤声说道,“齐国待三朝恩深如海,如今王上也如此珍重父王,真是三生难报!”
“不要这样!”萧稹一改往日的嬉笑神色,诚挚地说道,“有些事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你父王送来了折子请求齐国与三朝议和,我已经批下去了,照允。大臣中有人以为三朝不是出于真心,你父王那边也会有人疑虑——”说到这里,他咳了一声,周围几个人紧张得气都透不过来,良久萧稹才又道:“这些话诏书里是写不进去的,传到云南、广东、福建很不好。”
徐启光听得好似芒刺在背,寻不出话来应对,只是连连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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