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吴老伯虎踞云南,拥重兵、坐银殿,尚不满足。仍要背着朝廷冶铁煮盐,铸铜造钱,自征粮,自选官,抗命不朝,这才叫放肆呢!”着将手一拱便要辞去。
“何必着急哩!”吴应熊忙起身扯住,笑道,“把话完嘛。”
“也好。”周全斌见他软了下来,不由有些得意,“皇上年纪虽幼,这机断权谋,这聪明睿智你都瞧见了,岂容令尊长此以往?这次驾幸山西,对平西王只有百害而无一利,望平西王、吴世兄好自为之,恕不多言了!”着头一仰,高声吟道:
不与繁花竞,寒苞晚更香,
数茎偏挺秀,嘉尔傲风霜!
“吴公,你知道这诗是谁给谁写的?”吴应熊愕然道:“只知是圣上所作,写给谁的却不清楚。”
“甘文焜!”周全斌头也不回,大声道,“云贵总督甘文焜!”完竟自扬长而去。
吴应熊背着手站在台阶上,微笑着:“不送。”心里却在想:“你少爷没打出的底牌多着呢,王八蛋,你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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