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理。”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徐仲不住点头称赞,“我这一辈子没别的坏毛病,就是贪恋女色。如今年纪大了,但是啊,哪怕是看着也是赏心悦目啊。”
”只是现在,正是为难的时候啊,两位也要想想法子才是啊。”黄精忠对美景美色都看不进去,忧心忡忡地说道。前几天自家侄子见了齐王萧稹后,便托人快马加鞭地送了封信来。写了齐国的近况和萧稹召见他们的场景,字里行间里流露出对萧稹的赞美之意让他心里很有点犯嘀咕;本来对徐仲,白辰逸的实力,他充满了信心,现在有点把握不定了。
书信里详细描写的萧稹的豁达风度对他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给他的印象太深了,并不像徐仲说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想了想,黄精忠笑道:“听说那傅师行仅受到革职处罚,说不定还要重用,有人传说要把他派回广西来。你们二位可要小心一点儿。”
听了“傅师行”三个字,白辰逸微微一怔,先前的浪荡之气一扫而光,玩味说道:“这人称得上是个人物,除了会写几篇马屁文章,军事上也能来几下,是一块扭股糖,沾惹不得。”
徐仲听着,不禁微笑道:“这不要紧,傅师行我有办法对付,你们放心好了。”
“好,”白辰逸咧嘴笑道,举起酒杯,“有大哥挡着,这些破事儿咱们就不参合了,还是好好享受一番才是啊。”
黄精忠一向以儒将自许,很听不惯白辰逸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谈,轻声一笑说道:“辰逸兄,大意不得啊,这个傅师行,可在你的地面哩!”
“二哥果真把我白辰逸当作酒色之徒了!”白辰逸看看徐仲,黄精忠,忽然噗嗤一笑,“我这人干什么事便想什么事,这会子坐在这里看戏,就要把心思用在‘色’上;等日后真个境内有事,自然要一心用兵。和文人硕儒打交道,我就将心思用在‘道德’‘文章’上。熊掌吾所欲也,鱼亦吾所欲也,我偏要二者兼得,岂不妙哉?傅宏烈嘛,虽有才华却不通世故人情……我只向大哥借一个人便能对付!”
“谁?”徐仲吃惊地问道,黄精忠也讶然地注视着白辰逸。
“徐士荣!”白辰逸仍嬉皮笑脸地答道,锐利的眼神却是不容忽视,“傅师行的把兄弟,把他出卖的知交好友。”
“徐士荣有公务出去了。”徐仲从容答道,心有灵犀似的对着白辰逸挤挤眼睛。黄精忠倒是真的对白辰逸刮目相看,谁料他竟有如此一招,正是所谓胸有城府之严,心有山川之险了。
自从这个少年与他的族人第一次出现在徐仲,黄精忠眼前,第一次冲锋陷阵,一直到后来三家共同建立三朝,徐仲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少年的本性,他喜好什么?有什么恶习?又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他一概不知,但是少年时而流露出的锐利又带点邪气的眼神,以及族人们强大的道行和出色的身手,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徐仲――这个少年,这群强大的族人,是能与之并经作战并且活得到最后的人,此时此刻,他更加确信这一点。
徐仲不由得欠欠身子,笑道:“想不到贤弟这会儿才真人露真相!我还以为长时间的和平让你懈怠了呢?看来是我多心了。听人说,你在云南生吃人肉,大肆捕杀凶猛野兽,可是有的?”
“那是有些夸张了!”白辰逸冷冰冰说道,眼里的邪气四散开来,“此乃御兵之道也!我手下的兵卒多是从山上收编来的土匪,我不凶悍杀人,他们肯服我?――无毒不丈夫嘛,我这块荆山璞玉,只好装成一个山大王了。至于野兽么,倒是用来提升道气的道具而已,没什么了不得的。”说罢仰天大笑。
这样的心术太可怕了,黄精忠竟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这个姓白的,上山半月有余,满口胡话,举止荒唐,连老奸巨猾的徐仲都被瞒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