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为难是真的,我们祖孙都知道,但这事势在必行,不然我们总有一天会被人家逼迫着唱逼宫戏的,谁来做定国王呢?”
萧杰一听,心中大喜过望,老太后这话可就有分量了,这是相当明显的暗示,事成之后,我的王位可以”世袭罔替”,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想到此,心里忽然一热,叩头说道:“拿掉曹泽以何事为由,还祈老太后和王上明示,奴才当竭尽钝驽之力。”
这等于是答应了。殿中气氛立时和缓了许多。萧稹示意谢澜,将薛必隆的折子递到萧杰手中。
“我即将亲政,曹泽大权在握,对素来与我不和,这对于朝廷稳定是不利的。”萧稹笑说道“所以我想给曹泽个台阶下,借着薛必隆的事情让他自己上书,交出兵权,大家相安无事。这件事情,还是由议政王你去与他说最为合适。”
萧杰一字一句地默读了一遍朱批,又听了萧稹的话,顿时明白过来,忙将折子叠起,叩头道:“王上明鉴,奴才已经懂了,二三日内即处理好此事!”
拜辞下来,回到家中,萧杰又犯愁了,劝说鳌拜交出兵权,这事关系重大,差事好接难办。正在枯坐愁城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家人走来,送上一副拜帖,恭敬地说:“王爷,曹泽大将军和萧言大人来访。”
萧杰不由得心中一惊,刚说打鬼,鬼就来了,不行,现在还未想好如何劝说,不能见他。他端详了一下帖子,又递给家人说道:“原帖奉还。告诉曹泽将军,我身上不舒服,改日必将登门拜访。”
一语未了,只听有人哈哈大笑:“王爷害的好病!是除奸除霸、忧国忧民的症候吧!哈哈哈……”说着,曹泽一掀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班侍卫气势汹汹,看来是直接闯进来的。
紧跟着萧言也笑咪咪地来到面前。他们给萧杰请了个安,萧言说道:“给七爷请安!小人略通医道,愿以金匮秘方,为亲王祛此病魔!”二人说着走至案前一揖便自坐了。
萧杰如同受到迅雷惊吓的孩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好半晌才回神来,解嘲地笑道:“昨日早朝,冒了风寒,确实身上不好。二位既然来了,言儿又通医道,就请为我一诊吧。”
萧言还真的通些医道。他挨近身来,煞有介事地闭目沉思为萧杰诊了脉象,起身笑道:“献丑了。七爷左尺滑而浮,主思虑恍惚,如坐舟中;左关滞而沉,主体乏无力,饮食不振;寸郁而结,主惊恐忧疑,夜梦凶险。据脉象看,当有这些症候。皆因七爷国事操劳,忧心太重之帮故。此症非药可医,总以静养为宜,淡泊食之,宁静修之,自然就痊愈了。”
萧杰看着萧言煞有介事的神情,心里只是更加害怕,萧言向来是个深不可测的人,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曹泽在一旁笑着说:“对,对,对,这脉看得很透。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古圣贤皆莫能外。王爷何等明达,对此聊聊数语,岂不通晓?”
萧杰不能不承认,萧言断脉确实对,这些症候他全有。自曹泽被弹劾,陶谦,王之奂,徐胄三人被革职流放后,他常常心悸不安,前几日受命本出无奈,更是五内翻腾,几夜也不曾合眼,现在萧言闪着狡黠的眼光报出这病来,加上曹泽不阴不阳的双关语,不禁心头猛地一震:“糟,走风了!”口里却勉强笑道:“依大将军之见,当如何宁静淡泊呢?”
曹泽没有马上答话,走至桌前拿起一只高脚银杯,指着一只玉瓶问道:“老夫爱喝酒,敢问这里是什么酒?”萧杰笑道:“这是王上御赐的剑南春。”
“剑南春?好酒!”曹泽说着便自斟一杯品评着呷了一口笑道:“阿言,好酒,何妨也饮一杯。”说着饮完了,又斟上递给萧言,萧言仰头饮下,笑道:“好酒,可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