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不只是想不起来,当时的感觉我也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那段时间都白活了一般。”他摇头道,如今知道了,那这些记忆总还是要一点点找回来的。
沈秋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笑道:“急什么,感觉怎么样,难受的话就明天走。”
沈书懿抬了抬手,最初那一阵过去之后他便已经缓过来了,除了有点没精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便摇了摇头,顺便躲开沈秋作乱的手,说道:“我没事,一会就走吧。”说着,便开始起身找衣服,他才刚出了一身的汗,这一件是不能再穿了。
沈秋倒也不拦他,端着那盏油灯起身,点亮了里间里其他的烛灯,边说道:“嗯,也好,我去拿碗汤给你,外间有我昨晚给你找的衣服,一会吃点东西就走,早些的话,说不定还能多看到一些东西。”
点完屋里的蜡烛,沈秋接着又去外间点灯,然后便出屋去了。沈书懿在床上换了套干净的里衣,穿上鞋跑去外间,方桌上确实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和陆栖迟一样的好习惯,肯定就是沈秋给他准备的。
他把衣服拎起来看,和跑堂伙计差不多模样的束腿褂子,赶路确实比较方便,类似的衣服他自己也有,毕竟在兴镇学习时总不能还穿得像个大少爷似的,但沈秋特意给他准备了一套显然是有不同之处,他仔细翻了翻,才发现这衣服的方便之处。
刚拎起来时他便发觉这衣服比寻常穿的要厚重一些,细一看,原来并不是一层单衣,褂子的里面还有一夹层,衣襟袖口里面都像个大口袋似的,别的东西装不了,符箓的话藏个几十上百张的一点问题没有。
像今晚这样外出做活时常都会有突发情况,轻者靠反应还躲得过去,但重者可能转瞬之间便小命不保,从包里现拿符出来用常常都来不及,至少袖口,天底下的道修几乎都会塞上两张符急用。沈秋特意找了这件衣服给他,应当也是告诉他这次出去不同以往在家里练习,不仅要他出力,若有什么情况也得有自己保命的心理准备。
其中的危险沈书懿心中清清楚楚,但耐不住已经活跃的一天心情,寻常家族的孩子可能十岁左右就要经历这些,可他不同,只有每年的特定时候才开得阴阳眼不说,沈家如今的形势又不好,因此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他曾经甚至怀疑过,他老爹会不会以后会给他一笔钱去经商,而沈家从此开始就不在做这行了。现在看来并不是,也幸好不是,他学了那么多年的道法,最后却做了一辈子的普通人,连用也不会用,想想都不甘心。
二月的夜里还有些发凉,站了一会便有些发冷,他抱着衣服跑回床上一件一件穿好,简单洗漱之后,外头正好传来敲门声,开门一瞧,却既不是沈秋也不是下人丫头,而是林氏亲自拎着食盒在门外。
沈书懿不由得怔住,呆呆的喊了声“娘”。
林氏推开门进屋,把食盒放在饭桌上,利落的从里面拿出几样饭菜和碗筷,再把他拽到桌边坐下。
“快吃吧,锦江带你去我放心,只不过最近睡得就少,刚才青时和我说看见你院里点灯了,我寻思去厨房给你拿点吃食,正好在门口碰见了锦江,我叫他先去忙,吃的我给你送过来。”她絮絮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着,其实还不是不放心他。
沈书懿咧嘴一笑,说道:“娘,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
林氏也坐下,说道:“我知道,只是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听这话,沈书懿忙不迭的放下筷子,抬头静候下文,这个时候有话和他说,想必是真很要紧的事情。
林氏见他温顺的模样,轻轻一叹道:“其实这话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前几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