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怕面子什么的,有我在沈家便没人敢说出什么去。”说着,顿了顿,掩唇低声道,“话说回来,你这次还真是挑了个不错的人,这年头这么老实认干的人实在不多。”
听林氏这话,沈书懿心里微微一动,插话问道:“娘,新姨父也到家里来了?”
林氏的意思分明是已经见过那人了,她是沈宅妇人,少有机会能出府去,因此只能是那人来到他沈家。也亏得林菀青是再嫁,规矩上已经不比遵循太多,这才能直接把人带到亲戚家来。
林氏转眼看他,笑着点头道:“是啊,你在这坐着也是无聊,去厢房看看新姨父吧,你小叔陪着呢。”说着,和林菀青对看一眼,后者略带羞色的垂下头去。
沈书懿巴不得能早出了这屋子,立刻起身,拜过之后便走出正房。正屋外头是大院,平日里家中有什么热闹也都在这,院中两侧都有厢房,东厢房一直做茶房用,想来沈秋和那新姨父应该是在西厢房。
他几步走过去,门外听却静悄悄的,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他正奇怪,一推开门,却看到更十足怪异的一幕。
屋中一共也就两人,侍奉的下人都被屏退下去,沈秋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的喝茶,而另一人看起来就是他那位新姨父,此时竟然正坐在地上编草筐。
这怎么……好好开始编上筐了?因着那人正背对着,好像还没发现他进来,沈书懿便赶忙回身关好房门,带着询问的看向沈秋。
沈秋面色平淡,把那茶盏往桌上一放,微微一声轻响,边说道:“回来了?这位是你表姨的意中人,先问礼吧。”说着,看了他一眼,意思便是现在什么都别问。
沈秋一开口,那人便也发觉了沈书懿,转头看了看他,黝黑的面庞,确实是副十足的老实人面相。
沈书懿老老实实的行了个晚辈礼,说道:“先生好。”
那人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站起来,边拍打着衣服边哂笑道:“沈少爷有礼,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大名叫郑礼,您太客气了。”
沈书懿也笑了笑,说道:“郑先生还是坐着吧,地上凉。”他虽然不知道沈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人家上门是客,这要被家里头的下人看去岂不是要闹笑话?
郑礼却连连摆手,说道:“沈少爷坐便是,我这筐啊马上就能编完,做了这么多年活了,这点凉还是受得了的。”说完又开始低头专注的编那破筐。
沈书懿越发觉得诡异,但是沈秋脸上温文尔雅,一点异色都没有,他自然不能多问,边在左边下首坐下,看着那人手法灵活的编筐。
这筐不是简单的竹条筐,用的是小指粗的白蜡杆,这种材料编的筐沈家三个男的也都会,原因无他,这样编筐的手法和制作捉鬼的缚魂网大相径庭,他小时候就是用编筐来练习的,沈秋和他老爹应当也是如此。
不过这种筐说来也很常见,尤其是稍微困难些的人家有人会再正常不过,人家好好的肯定不会没事找事的非要在这编一个,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沈秋是想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难不成是怕这人也是个修道的?所以看看他会不会编缚魂网?不过这也太扯了些,怎么看都是个老实人,那这岂不就是平白欺负人家老实?再者说他娘看人一向准确,不也是觉得这人还不错。
若不是还不到发问的时候,他正想替这人抱不平一番,沈秋也就是太多疑,他表姨找个丈夫还要接受他的层层考验不是。
过了好半天,那人手里一个像模像样的小筐终于差不多成型了,沈书懿一瞧,编的还真不错,这也更能看出这个人只是会编筐而已,因为缚魂网的编发与之虽相似,但其中不同之处也很多,所以他编出来的筐反而奇形怪状,根本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