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邵阳说道:“理是这个理,但现在世道多乱,杀人放火的遍地都是,我娘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平平安安活着比较好,至于什么政界中的大事,不至于一问三不知就是了。”
谢俊彦笑他道:“那点出息,那你为什么读书?”
于邵阳流利答道:“我娘说了,读书是为了脸面,读好书才能证明有本事,才能娶到好媳妇,而且,我家虽然没什么大钱,但是也不愁吃不愁穿的,不读书做什么去?”
谢俊彦问他道:“怎么全是你娘说的,你爹就没说过什么?”
于邵阳哂笑一阵,说道:“我爹说我娘的都是妇人之见。”
沈书懿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于邵阳这小子就有这个本事,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脑袋里点子比平常人还多。
笑出第一声他就赶忙憋住了,好在里头纪飞扬笑声足够洪亮,直接把他这一声直接给盖过去了。
谢俊彦说道:“我说的吗,也就你小子说得出那么没出息的话来,读书人的脸多叫你丢光了。”
纪飞扬也附和着嘲笑了几句,而后正声说道:“我倒是真觉得中国同盟会不错,中山先生的思想很有道理,现在这个国家就是需要改变啊!”而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听说最近京城里几个老官想把全国的铁路都收为公有,你们说说,是不是糊涂到家了?”
谢俊彦说道:“不是洋人提的主意吗?不过,这招确实损了点,那铁路又不都是朝廷出钱修的,四川那一带很大一部分都是老百姓出钱,一下子就归了国家,一点补偿也不给实在说不过去。”
于邵阳插话道:“不也只是才提一提,民间反应这么大,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的,现在朝廷压力那么大,做点糊涂事也在情理之中。”
纪飞扬说道:“有的可以糊涂,这种民生大事就糊涂不得,你说要是朝廷真这么做了,那岂不是伤透了天下老百姓的心?本来现在国家便动乱不堪,再一下失了民心,我看这清政府啊迟早要……”
谢俊彦“嘘”了一声道:“这种话就不能随便说了,乱是乱了,结果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而且现在党派繁多,说错话说不定还会招来灾呢。”
纪飞扬嗤笑一声,说道:“咱们这种小地方能怎么样?别说北京上海,就是去吴中还得坐几天的马车,整个曲云你瞧瞧,都是过自己的小日子,真有什么大事也得到这了才有人关心,咱们兄弟几个说一说能有什么事?”
谢俊彦说道:“前几天这话还没错,现在还是好好放在肚子里吧。”
纪飞扬问道:“现在怎么了?”
谢俊彦低声说道:“近几天曲云来了个人,这个人好像是京城里一位王爷的手下,前不久到吴中一带,杀了几个有名的革命家之后逃往而出,就这几天,到了咱们曲云。”说着,顿了一顿,“他来不要紧,总的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但这事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派了不少人来找他,凡是与之有关系的一概不放过。”
于邵阳惊道:“还有这回事?我们都不知道,谢兄如何得知?”
谢俊彦说道:“我表舅不是在吴中开茶馆吗,这种事人多口杂的早就传开了,不过现在曲云还不知道而已。所以说啊,嘴上都小心点,虽然是清清白白的,万一遭了误会怎么办?”
纪飞扬说道:“你可别瞎造谣,江浙这一带大了去了,这人怎么就好巧不巧的来了咱们这?”
谢俊彦说道:“嗨呀,这种事谁说得好,不过,兄弟我可没不讲义气的一个人藏着掖着,你们要是哪个藏了那逃犯,这几天都离我远点,别害我连坐啊!”
里头便又哄笑起来,纪飞扬说道:“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