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除了出了个厉害的女鬼,也就是个普通的大户人家,有什么值得一个修道之人惦记?
还有奇处便是在卫蓁身上,一开始时也看不出她有什么高深的手段,但从她被压在招魂幡下片刻之后,不仅一下子将那旗子撕碎,还和崔显荣打得不相上下,龙虎山阴阵都拿她不住,正常吗?当然不,而且何止是不正常,只听说过被招魂幡压死的冤鬼,还没听说过越压越厉害的。
“你知道,这附近一带有一种说法。”沈秋颇有深意的转头瞧了他一眼。
沈书懿被他看得一怔,顺着问道:“什么说法?”
沈家偏侧离他小院不远有个花园,月门的门梁上挂着两盏长明的灯笼,刚好路过,沈秋便在那两盏灯前站住脚。
“若结婚当夜,女子死在婚房中,夫家便要用白绸把她裹起来,外面再包草席,而后沉入水底。”他轻声说道,“而凡是这样死去的女子,不管是自杀还是命数到了,或者是冤死的,都不能投胎。”
这种说法沈书懿可没听过,新婚夜死的女子有什么特别之处?该投胎的投胎,该游荡的游荡,怎么就不能投胎了?但念头一转,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女子不能投胎并不是和什么时候死的有关系,而是尸体处理方法不对,沉尸塘底,看起来只是处理的一种方法而已,实则不然。
水性阴寒,而塘底更是常年淤积些垢污,人死后灵魂离体,但在头七之前是不会到阴间投胎去的,尸体被如此安置,死者本应在头七散去的最后一缕生气也会被困在塘底,这样与凡间断得不干净的女鬼地府自然不肯收。
这样的风俗他到真未注意过,毕竟新婚夜死的女子本来就少之又少,而且这等事情即使要沉塘肯定也都在深更半夜无人时,更不会宣张,没听过实在很正常。
至于沈秋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一茬,沈书懿眼前一亮,咧嘴笑道:“多谢小叔,我这就去了。”说完,小跑回了院子。
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沈秋回来的时候是不是见到过那红衣小姑娘,但这些话明显是在点他,更何况那天的小姑娘语出的确不一般,在曲云飘荡这么久的鬼,说不定也认识卫蓁呢?而且,周家头七那天镇中竟然一个鬼都没有,显然还有些猫腻在其中。
所以啊,周家一事的突破点果然还是在死人身上,说不定从小姑娘那里还能知道卫蓁这些年究竟藏身在何处,还有为何改变主意要再祸害一个周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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