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懿眉头微皱,通常一个人表现极度反常时,这个人都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做某一件事。他隐约怀疑,乌灵雨可能很久之前记忆完好之时心中便有决策,只是来不及施以行动,而如今她又记起来,自然不会罢手。
从她之前的话便能看出,她对那位谷云旗的感情非同一般,而现在这份平静,应当是经年受时间的洗礼之后,外在那些激烈的表现已经消失不见,但对她来说,执念只能更深。
沈书懿最为担心的一幕倒是没有出现,乌灵雨看起来至少很冷静,目前失控的几率并不大,只是他有些好奇,在得知家仇之后她会怎么做?
接下来乌灵雨的举动又是十足令人惊讶的。她并没有把尸骨从大盒中打出,反而盖上盖子,将它重新埋好,然后对着那新买好的地方,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然后她站起身,这时候似乎才发现那把红伞不见了,她原地走过几圈似乎也没想起来,垂着头想了一会,跑出院子。
沈书懿瞧了瞧手里的红纸伞,上面画这一点点白色的梅花,做工很是精致。寻常的鬼顶多身上穿着死时的衣服,可她却还带着一把伞,抱伞跳河的几率并不大,十有八九是件陪葬品。
他短暂思量之后,眼睛正好看到这人家的凉茶架上搭着一块黑布,他扯过快速将伞包起来,继续追向乌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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