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和你家是有关系的。”他说道。
沈书懿下意识想说这事和他家怎么有关系了?但一想,这事和他家还真有关系,貌似渊源还挺深的,可惜他老爹一直不肯告诉他真相。
“飞来横祸,殃及池鱼啊!这要真被他揍到了我得多冤枉?”他嚷嚷道,“我只知道周老爷气运衰竭,旁的和我可一点干系都没有。”
陆栖迟不慌不忙的给了他最后一击。
“杨左川说的,能救周老爷的只有沈家。”他说道。
沈书懿愕然,但很快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这话可不对。”他摇头道,“人总有一死,我和我爹又不是天神下凡,能有什么办法?”
这一番大道理,到了陆栖迟这却只换来一个字:“嗯。”
沈书懿郁结,陆栖迟到意思很明显了,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个时候周景臣会听他这番话吗?若是见面了肯定二话不说就要开打,说什么都没用。
他悲叹一声,换了个问题问道:“周太夫人怎么样了?丈夫死了儿子又死了,还受得住?”
陆栖迟点点头又摇摇头。
“听说这几天晕了好几次,不过没什么问题。周家一大家暂时还得靠她撑着。”他说道。
沈书懿咂舌道:“果然福运深厚之人,必定是能活到寿终正寝的,周家若没有太夫人,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气运这种东西也是会互相影响的,大部分都是少数服从多数,但也有个别气运强势的,可以影响周边人的命数。
周太夫人就是个鲜明的例子,他老爹说过,周老爷能活到这个年纪多亏了太夫人渡给他的福气。
“今天怎么你去致礼的呢?”他问道。这种事一般都是和死者地位相同的人去才显得尊敬。
陆栖迟隐约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爹得了风寒。”
沈书懿一怔,眨了眨眼睛。
“大夫怎么说的?”陆栖迟亲娘死得早,陆老爷现在五十多岁,但身体时常不好,每次病起来陆栖迟都会格外阴郁。
沈书懿感觉一定是天黑蒙了眼睛,陆栖迟的消沉他竟一点没发觉出来,还自顾的东扯西扯,这个朋友做的实在是不称职。
陆栖迟心细如丝,发觉到沈书懿话里话外的那些愧疚,轻轻一笑说道:“已经无事了,我叹气不是因为这个。”
陆栖迟平常都是很少露出笑容的,但这并没有让沈书懿放下心来,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那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小船却突然一晃,不知不觉间已经到陆家门口了。也就在他一转头的功夫,陆栖迟长腿迈过他坐着的舱盖板,直接走上了岸。
“……”这是遭到无视的沈书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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