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李炳忠扫视全场,冷笑道:“尔等还是读书人,还信神仙鬼怪之说,这只不是奸诈小人,不过豢养了只狐狸,学过一些腹语,便在此装神弄鬼诳骗钱财。我说,那位杜公子,你昨晚当真是同狐仙共度春宵,你那肚兜真是狐狸穿过的么?”
那名叫杜公子的公子哥儿此时羞愧难当,站起身向着李炳忠行礼:“伯父大人,小子也是一时不查,还请伯父谅解!只是,我昨晚的确......”杜公子一脸的迷茫。
李柄忠一捻胡须,学这究天人般,笑道:“这也不怪你等,尔等还年轻,这只不过是障眼法,其实你昨晚只不过同肚兜睡了一晚罢了。”
杜公子一揖到地,“多谢伯父指教,小子受教了。”
“罢了,罢了,散了吧!”
一阵哄笑声中,所谓狐仙的闹剧终于收场,李炳忠满意的带着几名捕快离开了魅烟楼,经此一闹,怡红院的生意以后也清淡不少,一些清倌人不得不离开怡红院,甚至清河城,寻些活路。
清河城东五里外的乱葬岗,一座新坟的墓碑前,泥土开始松动,猛的泥土向上隆起,几名手持火把的精壮汉子钻了出来,一名汉子开口问道:“田都头,这地方就是乱葬岗,看样子,那女子早已逃脱!”
田横警惕地举起火把打量着四周,的确是这里,先前被老虎啃剩下的骨架一古脑儿全部都埋在这附近。
“老七,你到前方去看看那座新坟倒底是谁的,这该死的狐狸精,竟将我等引到这鬼地方,真是晦气!”
那名叫老七的捕快很快便回报,说是西门大官人的墓碑。
田横心里格登一下,那次所有的骨架都是他找人收敛的,全部是集体埋葬,哪有专门替西门庆立碑修坟一说。
“我等前去看个究竟。”说着田横带着捕快们便走到了新坟的墓碑前,田横借着火把的光茫一看,终于明白过来,上面写着西门庆之墓,妻吴月娘立,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因尸骨难寻,此为先夫衣冠冢。
田横心中暗暗一笑,这些天怎么啦!总是疑神疑鬼,看来得在杨掌柜那里开两副草药吃吃。
“兄弟们,我们还是回吧,这荒郊野岭的,黑灯瞎火,无法寻找,等明日再说!”
田横就和一帮捕快消失在黑暗中。
......
乱葬岗坟地重归平静,良久,一名黑影从树林深处走了出来,地月光的掩映下,身影越来越清晰,是一名身着白衫的少女,少女此时手中持着一把长剑,警惕地向四周张望。
突然,便猛的转过身来,对着坟地中央大吼一声,“出来!”如果此时江临天在,他一定会认出,这名白衣少女正是魅烟楼逃脱的白衣狐女。
“呵呵,我的好妹妹,什么时情让你这般气愤?”
一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锦衣公子从坟地里走出,后面还跟着几名随从,一名随从手中还牵着那只白狐。
“哥~”少女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好啦!好啦!妹妹不必伤心,有什么委屈说给哥听听。”锦衣公子转过身来,对着几名随从吼道:“你们谁欺侮了小姐,还不给小姐道个歉,小姐心情好的话秒会原谅你们?”
几名随从躬身道:“小姐,都怪小的,未及时救援,让小姐受辱,小的们甘愿受罚。”
少女躺在锦衣公子怀里,哭得更加伤心。
“哥,一定要替我杀了那江临天,不关他们的事,他......他竟然。”说着少女又放声大哭起来。
“石宝,你对江临天这小子怎么看?”
“回禀公子,那江临天是个人材,据小子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