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天骇得魂飞魄散,看样子对方是真的想杀人灭口,想不到今日一时大意,竟然要丧命于此?
江临天连忙趴下,示意阎婆惜也躺在地上,他小声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官人,外面是郓城马军都头朱仝率领的衙役捕快。”
外面箭雨横飞,不多时,整个房间便插满了羽箭。
“官人,救救奴家。”
“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一根汗毛的!”虽然嘴上说得大义凛然,此刻江临天却眉头深锁,一筹莫展。
阎婆娇还没来得及高兴,脸上刚绽放出欣慰的笑容,便见江临天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推着来到窗户旁,自己却藏在隐敞处,飞快地让阎婆娇在窗户边露脸,然后大声吆喝道:“县令爱妾在此,你们谁敢造次!”
为首那名男子冷笑道:“哦?现在又成县令爱妾啦?”他周围的黑衣捕快立即将手中弓箭对准了阎婆娇。
江临天脑海中思如电转,几名黑衣男子手中的箭矢刹那间脱弦而出,江临天下意识一拉阎婆娇,两枚箭矢闪电般从阎婆娇的头顶擦皮而过,掠起几缕青丝。
两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江临天不禁开口大骂:“来真的!小爷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官人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此时阎婆娇已是惊魂未定。
外面箭矢如雨,要想逃出去难以登天,江临天不觉四肢发软,面色苍白,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嘴里不断念叨着:“完啦!完啦!就这样挂了,这他娘的是什么事。”
“少爷,接着!百宝袋!”
江临天朝着房梁一看,不知何时宋云鹏已在屋顶,扔给他一个包裹,江临天双手接过,拿出两只精钢手弩往手腕上一套,便朝着房顶扣动扳机,那如丝的钢索此刻已紧紧的盯在房梁上,江临天从床底将苏魅烟抱起,瞬间便攀上了屋顶。
阎婆惜此时瞪大眼眸,满脸的匪夷所思,像一头惊慌失措的年幼麋鹿,她瑟瑟发抖,颤声道:“官人,将奴家也一并带走吧!”
此刻,外面响起了兵器碰撞的砸门声。
江临天按动了另一只手弩,手弩射出五彩细带瞬间将阎婆娇缠绕,他顺势一带将阎婆娇拉至房顶,几人正准备从房顶逃走。
门哐当一声已被砸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江临天急中生智,将百宝袋中的桃树枝往屋里一扔,那桃枝瞬间便幻化为无数的桃花在房间内飞舞,将房间堆至一人多高,乘着捕快们慌乱的间隙,江临天背起苏魅烟,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中。
朱仝带着捕快走进了魅烟楼,一见整个楼内铺满了桃花,尤其是苏大家的房间,更是有一人多深,不觉十分诧异。
“都给老子听好啦,绝不能放过那阎婆娇。”
捕快们得应一声,便仔细的搜索起来,生怕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不多时,清河县本地的捕快也赶到了魅烟楼,此时怡红院里涌出了无数看热闹的人,老鸨、龟公、清倌人、俏姐儿、公子哥儿,甚至一些小商贩,将魅烟楼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
“让开,让开,里面倒底发生了何事。”
都头田横带着一帮衙役分开人群,走进了院子,穿厅过走廓,抬眼望去,却见一群黑衣人将苏大家的房间团团围住。
田横虽说是身形不高,但骨骼精奇,平时也练些武艺,他手执朴刀,仗着艺高人胆大,对着一群黑衣人大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清河县捣乱。”
为首一黑衣壮汉抱拳道:“我乃郓城马军都头朱仝,奉县令大人之命在此捉拿盗贼,还请兄长行此方便。”
“既是捉拿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