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总觉眼前的姑娘有几分熟悉感,但又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闻茗很是礼貌的鞠了一躬,行了个男子礼:“拜见墨馨先生!”
闻茗见礼,打断了曲砚的思考。
“贞宁公主有何事求于姑娘?”曲砚回过神来,并没有客套的问道。
“我叫王小茗,同‘茶’的茗,开了一家衣料铺子,公主想在我们店里为荣昌郡主定制了两件衣裳,赶上郡主生辰的时候穿,但我们店里定制衣服的日期已经排到了九月。”闻茗简短而认真的说了这件事。
曲砚笑了,问道:“何以见得我会为了两件衣裳,接受你的贿赂?”
“先生爱重公主。不在于衣服本身,而在于完成公主的心意,不论事情大小!”闻茗说到,语气很确定。
记忆里的闻二哥说起过很多次墨馨先生,说的不是学问,不是品性,最多的是爱妻如命。总说以后要给妹妹找一个墨馨先生这样的男子嫁了,而那个时候的他口中的妹妹闻茗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算得上嫁过两次人了。
“你可曾听过传言?我和公主之间不睦。”曲砚颇有兴趣的问道。
“传言不可信!”
“那什么可信?”
“我相信先生,相信我自己。相信先生的眼光,是基于喜爱而辞官成为驸马,相信先生的品性和能力,若真想绵延子嗣,不会慑于皇家压力,自然能达成所愿。至今只有郡主一位千金,必然是极其爱重公主的原因,这是我基于信任的判断。”
“若你相信错了呢?”
“如此,先生不见我,我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呢!”
“哈哈……有趣!”曲砚笑出声来。
是啊,若错信了,他也不过是个品性不佳的先生,又什么好可惜的。
可笑,世人皆称赞他,又一边同情他。然而若他真如他们口中称赞的那么好,又如何会如他们口中那样委屈自己。
就是这样的悖论,但很多人从不曾发现,或许很多人说的那些品行高洁、才能出众……也不过是人云亦云随口说说罢了。
他曾很多次解释过,但似乎越描越黑,既然解释无用,就任由他们误会好了。只要贞宁不介意又有何妨!
没想到那么多人还不如一个小姑娘看的通透。
“若你贿赂我,不就坏了规矩,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曲砚继续说到。
“我开店铺是为了我自己!”闻茗很坦然的说着自己的私心。
曲砚满意的点了点头,能诚实的面对自己的私心很好,世上哪有那么多大义无私之人。
曲砚越看闻茗越觉得亲切,喜欢。
“你应该知道,纵使我对你很满意,这也不能成为我收你为学生的理由。”曲砚也直言对闻茗的欣赏,但并没有答应收为弟子。
“这是自然,我的贿赂本来也只是希望先生能见我一面,要成为学生,就必然要有成为学生的条件!”闻茗原本就没指望这么简单就能拜师了。
“除却我是否是可造之材,先生的顾虑无非是教授一个女子经义策论的意义何在?而琴棋书画、礼、诗、数这些女学里教授的足以。”闻茗也知道根本的原因所在。
曲砚含首,这确实是他不收闻茗的原因。
“那么敢问先生,您之前亲手所教的弟子都入朝为官了吗?”
曲砚愕然。
他收弟子只看眼缘,品性。弟子本就不多,不在朝为官的反而居多,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不羁的人。弟子也是做什么的都有。
“想来也是有没入仕的吧,先生教授男子也并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