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会受不了那牢房里的气味。
那里不光是血腥味大,霉味,臭味,骚味,烂味等都有,汇集成一起,让人闻了都会恶心的作呕。
夏梓晗却一脸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些味道,还能有杀人时的味道重?”
她连人都杀过,还历经几次死里逃生的袭击,岂会害怕牢房里的一些味道?
褚景琪见她坚持要去,就牵紧了她的手,道,“要是受不了,你就告诉我,让生地先送你回来。”
“知道了。”啰嗦。
与褚景琪领头,还跟着皇上的两个小公公,刑部里无人阻拦他们,他们也直接下到了地下二层。
路过地下一层时,那难闻的味道还不怎么让人作呕,可刚到地下二层时,夏梓晗差点就把刚在家里喝的两杯茶水给吐了出来。
那味道,简直难闻的让人宁愿钻地缝里去。
也说不出什么味道来。
总之,感觉像是到了大街上的茅厕里,且里面还飘着一层被粪水泡的肥大的死老鼠,粪水里,还参杂了一半的血水。
不错,就是那味道。
难闻的让人窒息。
夏梓晗忙拽下腰间的香囊,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那股味道一下子就被香囊里的薄荷清香味给冲散了,她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闻的空气又回来了。
转头,见褚景琪皱着眉,脸色难看,她把香囊放她鼻子底下晃了晃,褚景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他把她的手推回她鼻子下面,道,“我没事,你注意点,这里耗子特别多。”
“还能踩着了?”夏梓晗惊诧道。
褚景琪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不过,见夏梓晗眼里闪过一丝惊惧,双手把她揽进怀里,让马宝生地在前面开路。
地牢里,所有的光亮都来源于行刑大堂四周墙上插着的一排火把,火把熊熊燃烧,把整个行刑大堂照的跟白天一样亮堂。
这是夏梓晗第一次见到刑部的行刑大堂,里面跟她预想的一样,有石柱,有铁链,四周的墙上除了火把外,还有绳子,和几根嵌着倒挂铁丝的鞭子。
那鞭子,可以想象,一鞭抽下去,定会让人身上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那鞭子上的颜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可以想见,它们已经吃了多少人的鲜血。
夏梓晗还见到,行刑大堂的地上还流有几滩新鲜的血渍,虽有些干巴了,但颜色很新鲜,应该是这两日的。
褚景琪道,“夏梓滢受了点伤,关押在最里面的地牢里。”
夏梓滢被楚月熙弄掉了面具后不久就醒来了,她还不知道自己脸上的面具被楚月熙拿掉了,就死不承认自己毒害皇上,陷害楚玉郡主的事情。
说什么也不招供,她还直囔囔说她的丫鬟婆子和平王爷联合起来诬陷她。
还说那两个狱吏的家人,她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说这一切都是平王爷做的,平王爷想要她背黑锅,才嫁祸给她。
夏梓滢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死也不承认。
后来,是楚月熙气急了,才把那张从她脸上扒下来的面具扔给她,喊她一声‘夏梓滢。’
夏梓滢这才警觉,她的真面目泄露出来了。
本以为,她真面目泄露了,她该乖乖的招供才是。
谁知道,她见他在,竟然无耻的喊姐夫,还说她是被正田亲王逼着做和亲公主的,还哭哭啼啼要他救她,说什么他是她的姐夫,该救她一把,还说她喜欢他,愿意给他做妾。
哼……
这女人,简直是无可救药,无耻至极。